,读得英吉利史料也是不少,这论述的也是切题,能写出这么一篇策问,可想而知,定然是腹中有真货的学子。
尹知府当即一翻卷子,将号谱对着卷子上写的座号一对,知道了姓名。
他抿了抿茶,将身旁侍候的书吏叫了过来,指着白贵的姓名,“这是何人?”
“是滋水县的案首。”
书吏一望姓名便知,立刻回道,这些都是需要提前做的功课。
尹知府询问说这是何人,可是有讲究的。
姓名尹知府不必问已经知道,相貌也可按照座号来一观,所以此话的意思是,这人的背景如何?
开科取士,可不仅仅是论才学的!
还有身份背景等等。
前明的南北榜案已经是一个血淋淋的事实了。虽然现在取士都是取自一府,但各县之中的名额多少,各个高等学堂的名额多少等等,都是值得商酌的事情。
每一个县都要雨露均沾。
既要平衡各方的势力,也要选拔出有实才的考生,不容易啊!
“仅仅是滋水县的案首……”
尹知府迟疑稍许,将试卷放到了案牍上,没有罢落,案首不会罢落,是官场的潜规则。但他也不欲名次再高些。滋水县可不像是长安、咸宁二县是附郭县,现在还是归于旧学一系,尽管这考生言之有物,但判断是旧学之士子,还是新学制士子,可不单单看写的什么,更要看他的背后是新学派,还是旧学派。
这其中的分量他必须把持好。
虽可张贴试卷,但容易惹人非议,终究是麻烦许多……
官员,是最不喜欢麻烦事的。
见到尹知府眉宇微微一皱,书吏心中一跳,他也是认识白贵的,不熟,却也打过几次交道,但张缮写的身份不容忽视啊,他连忙靠近尹知府,低声说道:“府尊,此人现在入学师范学堂已有月余。”
“师范学堂?”
尹知府又重新拿起了试卷,他是很喜欢这其中的言述的。另外师范学堂可是秦省的第一大书院,势力庞大,不少名流士绅、官员都出自师范学堂,这考生现在既然是师范学堂的,那么也就算是新学的派系,名次可以调高些。
他当即在上面画了几个红圈,示意是当堂录取了。
可还未等他放下考卷时,又见书吏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如弓箭般张合。隐有喻意。
尹知府当即心知肚明,暂时将这张考卷搁置。
“去将张缮写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