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恬了然地偷笑了下,然后交待十五带人去前面买些米粮瓜菜回来,其他人则原地扎营,拾柴生火。
虽然他们一行数十人皆是马车出行,一路上准备也充份,但还是在大雪纷飞的十月底初才踏入帝都的边界。
此时,甄楚恬也收到了路边茶室传来的消息,燕明轩不负重望,考了韶州州府的头名,稳当当的解元一名。
只可惜,当报喜的衙役来到解元暂居的府上时,皆不见正主出来,只有一群乡邻仆人出来接喜。
韶州府上的学子也想一睹这位名不经传,听说还是以吊车尾的形式过乡试的解元是如何的惊绝惊采,想拜访切磋一番,也被告之,人已离府,不在州城了。
消息传回南华郡,连同他当日的卷子一同传到望阳镇上的望阳书院时,镇长和书院的院长惊得杯盏都掉了,皆叹看走眼了。
次日,他们一早乘车赶往“雅园”时,已有不少曾在“七星院”留宿过的学子已堵在门口了。
林启贤脸上的笑得都快要僵了,最后不得不以“闭园歇院”一月为由,把他们全打发走了。
而另一边,一直关注着韶州秋闱的周林两家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泰华之前果然是隐藏了实力。看他这几篇文章、策论,无论是从破题还是答卷,都是没废一个字。精练言之有物,立意又新颖。看来此次礼闱,乃是我等一劲敌啊!”
“怎么,清和,你杰表弟给你的来信说了什么?他可说了几时到?”林尚书看着这个今科最有可能替他们林家再揽一荣光的孙子,关切地问起了远在老家那边的外孙。
“爷爷,杰表弟和送年礼的家人一起上帝都。他们已经出发了,预计在这月底就会到。”
“他信中还说了什么?”
“没别的了。就是提了一下他那友人刚得了今届的解元。对方二月也会和我们参加本届的礼闱。”林清和一边说,一边把周礼杰来信及他誉抄下来的策论文章递给他爷爷。
林尚书先把那份策论看了。
“好!好!这份策论不但立意新颖言之有物,写得也大气,是纵观在一国之中看问题。此人出自哪里,师从何人?泰华可是他的名?”
林清和一楞,“孙儿也不知道。此人是南边韵州人,姓燕。家中经营着文盒具和花草的买卖。我听杰表弟说他们兄妹是由燕东家抚养长大的。”
“姓燕?”林尚书手一顿,眼神突然飘远了。
林清和知道爷爷是想起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