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看上去像是老人。
那人穿着一席灰色的长袍，佝偻着背，拄着拐杖，比他要矮，须发皆白，就连眉毛也是白色的八字眉。
但他面色红润，皮肤光滑，此时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很有精气神。
从老人之前那声响彻天地的大笑中，他的修为定然远高于他。
宿星状似随意地多看了几眼老人的拐杖——
【龙蛇杖，天级法宝，由未知海域中的紫金檀木打造，含有四圣兽的精血等诸多传说级材料，价格极其珍贵。】
【此物可能活生生打死过多条真龙，疑似第三纪元产物。】
宿星：“……”
他掩去眼底的惊愕与警惕，朝他躬身抱拳：“前辈好。”
老人没有理他，但应该也对他没有敌意。
虽然说得话并不中听。
“筑基九层？吸收了那么多罗门之气才这点修为？”
“竟然就你一个筑基……你们那的人可真是弱。”
“五行天灵根？为何不将灵根提纯了，如果有一道仙灵根，你应该已经金丹了。”
老人对着他上下点评，忽然问道。
宿星恭声，半真半假道。
“晚辈觉得天灵根已经够用了，这灵根提纯的权限应该给更需要它的人。”
老人目露诧异：“接下来可是金榜之争，可远没有你们现在这般轻松，你不抓紧提升修为，提升资质，还想着给其他人？”
“怪不得你选修仙……”老人啧啧称奇，指了指门里，又道。
“你可知道里面有多少人，穷极一生也提升不了灵根资质，你若是有仙灵根，就算是在仙武大陆，年轻一辈里，都不会再有人比你资质更好了。”
可是仙灵根多半夭折啊。
宿星敏锐地抓到了他的关键词，说得是年轻一辈里。
“敢问前辈，那仙灵根的拥有者都成长起来了吗，我是说，成仙。”他道。
老人突地笑了：“原来你是怕了啊。”
他的目光里突然带上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似是讽刺，又似是惆怅，宿星没法理解。
“或许有吧，听说第一纪元里，真的有修仙者飞升上仙界了。”
“仙灵根啊，听着好听，还不如普通凡人活得舒服呢。”
“生来就带着一定要飞升的使命，却总是劫难缠身，天道真……有趣。”
宿星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