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成仇,不相往来。
而无依无靠的自己,则在大学毕业后,别无选择的参加了那场没有宾客的订婚宴。
然后……
彻底沦为虞臣的禁脔。
这,就是她未来四年的人生,眼下安幼单是想一想,都觉得前途无望,遍体生寒。
好在她如今无意间拿到了王牌,得以窥见天光。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即便现实依旧按照预定的轨迹发展。
她也一定要想办法,扭转人生的齿轮,改变这悲惨的宿命。
安幼睁着眼熬到天亮,禁闭室的小窗户打开,有人往里面扔了一个面包和两瓶水。
安幼拎着其中一个矿泉水瓶看了半晌,咽下口中最后一口面包,敲了下墙壁。
“你水够喝吗?”
裴瑾的声音近在咫尺,很快传过来。
“你少管我。”
安幼叹了口气,没再试着跟他搭话。
两人在禁闭室一共关了三天,直到第四天中午,才终于被放出来。
小黑屋里阴暗潮湿,又很久没人打扫过,安幼和裴瑾并排走着被押送回病房的时候,彼此都能闻见对方衣服上的霉味。
好在这个时间段,浴室的水闸还开着。
安幼先进去匆匆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裴瑾臭着脸和她对视了一眼,而后很快别过头,侧身避开她进了浴室。
安幼一边拿毛巾努力的擦头发,一边盘算着想要找一个切实可行的逃跑计划。
可站在窗户边看着医院森严的技防设施,她想破脑袋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方法。
到目前为止,唯一让她看到了脱离医院希望的,只有裴瑾的舅舅,洛枳。
可按照时间来推算,洛枳应该在一年后才有可能来这里看裴瑾。
她不敢赌,也等不起。
安幼正想着,就看裴瑾赤着上半身,只在脖子上搭了条毛巾,就带着一身蒸腾的热气从浴室走出来了。
裴瑾本人显然也很不自在,第一时间就看向了窗边站着的安幼,有些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然后不情不愿的解释,“衣服脏了,我没换的所以……”
“没事。”安幼和颜悦色的打断他,歪着头冲裴瑾笑了一下。
“你怎么方便怎么来,不用在意我。”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很自然,看见男人打赤膊也没有什么害臊的样子。
和以前那种一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