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脊梁像被顷刻抽走。
宋栖棠听得心惊肉跳,懊悔自己平时粗枝大叶疏忽了阮秀珠的异状。
“医生,我婶婶麻烦您了。”始终默不作声的她闭闭眼,哑着嗓子开口,“不管花多少钱,这病我们得治。”
阮秀珠满眼泪水直晃,“栖棠!”
“不要那么悲观,只要接受治疗肯定能康复。”宋栖棠握住阮秀珠的手,笑着安抚,“没事的,医药费别担心,身体最重要。”
医生离开了病房。
宋栖棠心知阮秀珠的情绪需要开解,拜托护士先带几分钟夭夭。
阮秀珠垮着双肩,胡乱抹了把泪,斑白两鬓让容貌愈加沧桑。
“都怪我自己,闲着没事去爬楼梯做什么?你每天辛苦赚钱养家,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尽拖累你,你也才26岁,以后该怎么办……”
“您爬楼梯是替我晒被子,哪里算添乱?”宋栖棠强打精神调好点滴,腮边的酒窝若隐若现,“你们是我亲人,我养你们天经地义。”
阮秀珠擦擦眼角,咬牙怒骂,“宋家到今天这副田地,都是江宴行那个畜生害的!他不但送你进监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