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会展中心的贵宾室,灯火通明。
滨城月末将举办国际珠宝展,起跃集团参展的部分珠宝在运送途中失窃。
一旦这件事走漏风声,不仅有损公司信誉,连江宴行都得被问责。
保镖将保险箱提到桌面,“江先生,我们查过监控,是安保监守自盗。”
“江家一些小鬼虽然千方百计盼着我出岔子,可不会蠢得让外人渔翁得利。”
江宴行转了转箱子上完好的密码锁,眉目冷峻,声线听不出半点起伏,“我怀疑和黑/市交易有关,你们顺着这条线追查,务必尽快把货找回来。”
“请您放心,已经有大致线索,最迟明晚追踪到定位。”
窗外落下纷扬的鹅毛大雪,室内安静,能听见清碎的冰凌不时敲玻璃。
江宴行随意点了根烟,眼神被雾气模糊得深不可测,唇边缓缓绵延薄笑。
“派人盯着李国栋,至于偷东西的贼,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哪只手动的,就哪只手分家。”
——
宋栖棠因为去药房开过敏药,错过班车,只能搭网约车回家。
刚将钥匙插进锁孔,门忽然从里头被打开。
熟悉的温暖光线扑上面庞,强烈的归属感冲淡了内心深处的郁卒。
她抬头,看见隋宁的那一刻,觉得更舒畅,笑着进门。
“你刚回滨城,又是大过年的,我就要麻烦你带夭夭,辛苦了。”
“和我客气什么?夭夭很乖,我把她哄睡了,你……”
话音戛然而止,隋宁的视线锁定宋栖棠红肿的左脚踝,艰涩抿抿唇,“你的腿还是老样子?我在外头跑车打听了两个偏方,改天帮你配药。”
“没关系,不影响生活,就是变天会难受,我可以克服。”
宋栖棠一瘸一拐走到小太阳旁烤热手,等身上的寒气散了,她轻手轻脚推开夭夭卧室的房门走进去,再出来时,笑容温柔,“小丫头睡得挺香。”
“你对夭夭真好,”隋宁主动接过宋栖棠脱下的羽绒服,回忆她们姨甥相处的画面,“像她的妈妈。”
宋栖棠忽觉心口像龟裂的荒原,丝丝缕缕冷风钻进寸草不生的罅隙。
“我哪有资格当妈妈?而且,夭夭的妈会早逝也是被我拖累。”她神色略显落寞。
隋宁后悔自己说错话,连忙转移话题,“城中村马上得拆迁,估计赔偿不多,你们打算住哪儿?如果没合适的房子,不如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