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当场就昏了过去,在场的人都吓得走不动路。
真是顿时陷入一片慌乱。
薛总听闻此消息,亲自过来把人接走,不仅如此,还封了所有人的口。
这件事就成了只发生在那间诊室的秘密。
薛总给了那些人一大笔钱后就打发他们走了,后面就再无消息。
薛婉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生病。
一开始只是流血,后面就开始长疮。
薛太太听到这气得浑身都在抖,指着自己老公怒骂。
“你这个不择手段的王八蛋!告诉你多少遍了,有些是不能做!你要拖着全家一起下地狱嘛!”
“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平时你在外面做什么我都不管!害我女儿不行!”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捶自己老公,发泄自己的怒气。
“你说!害死婉婉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急着将你私生子接回来!你说!”
薛总被她说的有点烦,推了她一把。
“够了!不要在这里胡乱猜测,我只是想要那根拐杖。”
“我也不知道婉婉会跟着去!我要是知道,我能让她去吗!她也是我的亲女儿!”
薛太太和他撕扯在一起,两边都不饶人。
阮夏眉毛轻轻上挑,缓缓开口。
“那根拐杖在哪里?”
薛总那边先是愣了一下。
接着气得咬牙切齿,说道:“根本没带回来拐杖!只有一根枯树枝,我还以为他们炸我,后来婉婉说,她的确看到的是拐杖,不知道什么时候,拐杖就变树枝了。”
阮夏心思了然,倒是也合理,野鬼精怪都会迷人心智。
也许打他们进那片山开始,幻觉也开启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那座坟,那根拐杖,也许都是幻觉,他们根本没靠近那座坟。”
她停了几秒,又问道。
“那个诊所你去调查过么,真的存在么?”
薛总摇摇头,回忆起来脸上都是惊恐的神色。
“我亲自去看了,他们说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危房,几十年没人住了,更没开过什么诊所。”
阮夏点点头,这就对了。
“那个医生就是报仇的,他们几个都上当了。”
薛总不堪重负,抱着头十分痛苦的样子。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也不想她有事啊。”
说完双手合十祈求阮夏,看起来十分诚心的样子。
“求求你救救我们,我死有余辜,我女儿还这么小,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阮夏扭头看向床上的薛婉,貌美如花的年纪遇见这种事,确实很可惜。
她明明没做什么,却要因此付出代价。
实在是有些不公平。
至于这人脸疮怎么治,古书上也有记载。
书上说这人脸疮的脸能吃饭,有位医生发现后,开始给疮试各种各样的药,最后试到一位雪见草时,人脸疮紧闭嘴巴,说什么也不肯吃。
于是医生将雪见草研磨成汁液,给人脸疮灌下,没多久那人脸就枯萎凋落了。
阮夏讲完,薛太太立即高声说道。
“快!快去买雪见草!有多少要多少!”
薛家管家连忙出门采购,薛家乱作一团。
过了一阵子,草药买回来了。
阮夏亲自去厨房研磨成汁液,还将符灰加在里面。
准备好后,找了一个胳膊上的疮实验。
将汁液灌进去后,起初并无什么反应。
一屋子的人就屏住呼吸等,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薛太太紧张地脑门上都是汗,瞪了半晌终于憋不住了。
“阮大师,是不是哪里不对啊?”
阮夏将草药放下,思考了片刻。
她运气调息,将灵力汇于掌心,在薛婉身子上方画着八卦太极的形状。
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的灵气打通薛婉的穴位,让气流转起来,治疗才有效果。
果然,在接受了自己的灵气之后,那些人脸疮全都痛苦的蠕动起来,那些类似嘴巴的地方张张合合,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
就在此时,薛婉的尖叫声响彻整间屋子。
“快!往那些嘴巴里面灌!一起动手!”
阮夏一声令下,薛家上下行动起来。
只见那些被灌了草药的疤痕冒着阵阵黑烟,像是从根部灼烧起来,尖叫声此起彼伏!
伴随着灼烧,还有阵阵恶臭味传出来,像是那种腐肉的味道,令人作呕。
薛太太高兴地眼泪都流了出来。
“是疮!疮在冒烟!这药起效了!”
黑气在屋子里蔓延,阮夏命人将门窗打开。
这些气体都带有毒,吸多了对人体有害,必须尽快散去。
折腾了半天,直到每一个疮都灌了草药,薛婉也筋疲力竭,连叫喊的力气都没了。
薛太太心疼女儿,凑过去询问。
“宝贝,你感觉怎么样?”
薛婉气若游丝,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刚才觉得身子在被热水蒸煮一样,又疼又痒。现在身子不疼了,那些疤痕的位置很疼。”
阮夏在一旁解释。
“这些疮都带着毒,刚才拔毒确实有些难忍,不过毒已经拔干净了,接下来每天将这药草汁涂抹在疤痕处,直到安全消失。”
薛太太连忙让管家记下来。
阮夏松了口气,这人算是救下了,也不算辜负墨先生的信任。
她抬脚往外走,薛太太在后面喊她。
“阮大师,请您等一等!我还没给您酬劳呢!”
阮夏其实没有想收钱,一是薛总的钱来的不干净,二是她如今也不缺钱,就当行善积德了。
她没有回话,只是笑着摆摆手便下楼去。
薛总在身后跟着他一起下楼。
阮夏当做没看见,走到一楼时,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径直转过身看薛总。
只见男人满脸谄媚的笑,那笑却十分有九分假意。
“阮大师,今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您道歉!”
说着弯腰行李,看起来十分庄重的样子。
阮夏没有理,这道歉她受得起,只是不知道这薛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果然,见她不回话,薛总继续。
“阮大师,真是谢谢你,你看我这身体会不会发病啊?”
阮夏冷哼一声,这人不但不似薛太太那般关心自己女儿,还跑来问他的身体。
阮夏有些没好气,“薛总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不需要治疗。”
薛总松了口气,却还是恭维道。
“阮大师实力了得,薛某今天算是见识了,改天如果病发,还请阮大师出手相助。”
阮夏没想理他,走了两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越想越觉得不对!
她知道这人心术不正甚至不择手段,只是眼下自己女儿还未康复,他竟然担心起未来要发生的事?
还是说,他已经预料到未来要发生的事。
阮夏转身,似笑非笑的看向薛总。
“那根拐杖在你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