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声音刚落,一张熟悉的脸从身后的草丛中露出,带着她标志的笑意。
“黄辛,怎么是你?”
阮夏拧着眉,身体下意识做出防备姿态。
黄辛咧嘴,耸了耸肩。
“我本来想追过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说着,黄辛指着微微鼓起的坟包,脸上带了些无奈。
“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现在就把她收服了。”
黄辛拍了拍身上的土,语气中带着丝丝敬佩。
阮夏并没有直接回答黄辛的话,对于黄辛她还有着很多怀疑。
但此刻无异于是最好的能够试探他的方式。
“你来的很快。”
女鬼的行动很快,她也是靠着灵力推动才能堪堪追上她。
虽然如今她已经将女鬼收服,但她耗费在这的时间也不过才几分钟。
黄辛作为一个半吊子的玄门人,竟然这么快就能追上来,有些蹊跷。
黄辛脸上没有任何慌张,不紧不慢地回答着阮夏的问题。
“我行走各处这么多年,自然是练了一些傍身的功夫。”
说完,他上前一步,歪着头看向阮夏,“阮大师是在怀疑我的来历吗?”
阮夏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被黄辛就这样摆在明面上说,虽然心中依旧怀疑,却还是摇了摇头。
“怎么会?”
阮夏嘴角扯起一个生硬的弧度。
“我只不过是有些好奇,你怎么这么快来了而已,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再怎么说黄辛也是玄门之人,是她作为学门的老祖宗,万万不能作出没有证据就冤枉小辈的做法来,这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回去吧,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回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这地方阴冷无比,纵使阮夏有灵力护体也不想在此处多有停留。
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还不如早些回去。
在路过黄辛身边的时候,阮夏不着痕迹的抬手,佯装攻击的姿态。
突如其来的情况,才最能试探出一个人的底线。
如果这人真是薛道阳,那一定会立刻做出防备的姿态。
然而对于阮夏突如其来的动作,黄辛只是被吓了一跳,随后立刻紧张的视察周围。
“阮大师,是附近又有什么女鬼出现了吗?”
见到黄辛的反应并无任何异常,阮夏将抬起的手放了下来。再次摇头。
“没事,只不过是风声吹动树叶而已,是我太过于小心。”
“走吧。”
说完这话,阮夏将灵力灌进双腿,全速前进。
既然黄辛说他有自己的方式能够跟上她,那她也不用再管。
无论他是不是薛道阳,今天她的测试只能在暂时到这,剩下的还要看回去墨廷烨的表现。
半个小时后,阮夏回到徐家。
没过多久,黄辛也追了上来。
“大师,那女鬼?”
看到阮夏回来,徐源一脸紧张,生怕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我会做法,令她超度。”
阮夏轻声回答,眼见着徐源一家的表情由阴转晴,她脸上也,带上一丝真挚的笑。
“太好了!”徐源一阵放松,这段时间压在他身上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因为这女鬼,这段日子他食不知味,就连睡觉都胆战心惊,生怕再也醒不过来。
如今事情得以圆满解决,他眼中泛着泪花,甚至不知该怎么感谢阮夏。
“谢谢阮大师,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上刀山下火海,有你的吩咐,我万死不辞!”
徐源狠狠拍着胸脯,一脸信誓旦旦,瞬间逗笑了阮夏。
“行,那以后捉鬼的时候就用你当诱饵吧。”
想起徐源那怕鬼的样子,阮夏也不禁开起了玩笑。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徐源下意识瑟瑟了一下。
但很快意识到这是阮夏在和他开玩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笑过之后,他突然想到那个折磨自己许久的女鬼,试探着开口。
“大师,那女鬼现在……”
虽然那女鬼的确险些将他害死,但曾经他们也是真是相爱过的。
如今她被收服,也意味着他这段感情彻底结束。
他心里感慨万千,忍不住关心。
“在此之前,那女鬼没做过什么恶事,所以超度之后应该会很快转世。”
阮夏如实开口,让徐源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他也可以放心了。
“希望她投胎之后能彻底获得新生。”
解决完女鬼的事情,阮夏在徐家又下了个净化符,帮助他们驱散宅字当中的鬼鬼气。
等她与墨廷烨坐车回家,已经是深夜了。
刚上车,墨廷烨就开口,“今天我已经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那符水放在黄辛喝的水,当中亲眼看着他喝了几口。”
听到这话,阮夏沉吟片刻,她并没有感受到黄辛体内的灵力波动。
也就是意味着,那符水对他没有一丝效果。
“既然是这样,那真有可能是我误会黄辛了。”
说完,她又将在林间深处和黄辛发生的事情,与墨廷烨讲了一遍。
“照你这么说,黄辛是薛道阳的几率微乎其微。”
听过阮夏的描述,墨廷烨沉声说道“或许吧。”
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此刻证据摆在面前,阮夏也不想无凭无据冤枉谁。
只不过,以后依旧会小心一些。
墨廷烨看着阮夏皱起的眉头,忍不住伸手将她摁平,在阮夏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都累了一天了,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了,瞧瞧你这一身破的,像个乞丐。”
阮夏低头,环顾自身。
原来,在追逐女鬼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被林间的树枝划的破烂不堪。
若不是现在坐在这名车里,走在街上,还真保不准会有人给她几块钱。
阮夏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后将头靠在墨廷烨身上,深吸几口帝王之气。
“再累,现在也都能恢复了,让我多靠一会儿,到家我就能重新生龙活虎了。”
被阮夏靠着,墨廷烨身上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低头看着阮夏略显疲惫的脸,马上调整姿势放松下来,尽量让阮夏靠得更舒服一些。
阮夏本以为徐源的事情结束后,她能好好休息几天。
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徐源的电话吵醒。
“什么事?”
阮夏声音略带沙哑,脑子还没有彻底开机。
电话那头传来徐源的呼喊声。
“大师救命啊!我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