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黎安不快点和她这个男友分手之后,还会变得更夸张。”
阮夏看着江黎安离开的背影,缓缓开口。
如果她没有猜错,江黎安此刻中了降头,就像苗疆的情人蛊一样。
她中了降头,只会一心一意的爱着此刻这个男人。
也是因为这样,阮夏知道,无论她现在说什么,江黎安也听不进去,所以还不如不说。
徐源见阮夏话中有话,十分焦急,“那怎么办啊?毕竟我们从小认识,我也不忍心看她……”
作为江黎安的发小,徐源实在不忍心她被一个男人操控。
他也是男人,怎么会不明白江黎安男友的小心思?
况且虽然江黎安性子有些跋扈,但其实本质上还是非常纯真的,甚至有些傻白甜。
特别是在感情方面,一旦喜欢对方,就会全心全意的为对方付出。
面对徐源乞求的眼神,阮夏也无可奈何。
江黎安的态度十分明确,怎么可能会让阮夏出手相救?
她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或许只有让她知道严重性,事情才有转圜的余地。
既然故事的主角已经离开,阮夏觉得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但徐源却十分抱歉央着阮夏要请她吃饭。
阮夏想起今天墨廷烨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就没有再坚持,跟着徐源到他早就已经订好的餐厅。
“墨廷烨说你吃不惯国外的东西,所以我特意安排的新派融合菜,绝对是你能接受但没见过的新奇。”
在请阮夏吃饭之前,徐源就特意请教墨廷烨。
毕竟阮夏是他家的救命恩人,他怎样都要投其所好才对。
阮夏原本十分满意,但到达目的地后,看着眼前蒸腾着黑气的餐厅,她沉默一瞬。
在徐源热情的目光中,她走了进去。
看来今天这顿饭想必也不会吃得消停。
走进餐厅,那股浓郁的黑气更加呛人。
阮夏抬眸,一眼就锁定黑气的源头。
二楼。
看那方向,应该属于老板的私人空间,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怎么了?”
看到阮夏发愣,徐源有些奇怪,顺着她的目光看上去。
“不会又有什么脏东西吧?”
说着,他脊背发凉,一脸惊恐。
“没事。”
阮夏将视线收回,没再关注,跟着服务员向二楼包房走去。
刚上二楼,一个调皮的男孩在走廊里跑跳,险些撞到阮夏。
服务员回头,有些抱歉地看着阮夏,解释起来。
“实在不好意思小姐,这是我们老板的儿子,平时就在店里玩耍,今天可能比较兴奋,所以没有看路。”
“没事。”
阮夏笑着摇摇头,眼神却跟着小男孩一直远去。
那股黑气就是从小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应该是他身上的某个物件。
那物件吸人精魄,不出意外,小男孩一天之内必然会出事。
果不其然,她和徐源刚吃完饭,从包间出来打算回去,就听见厅内一阵喧闹。
阮夏从二楼看下去。
此刻,一楼大厅处,一堆人在围着一个孩子,看样子那孩子已经昏死过去,面色发白。
他就是刚才在走廊上跑跳的那个孩子。
小男孩被父亲紧紧搂在怀里,看周围服务员的态度,父亲应该是这儿的老板。
“怎么回事?”
徐源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有些迷茫,下一刻就见阮夏头也不回的向下走去,直接冲向人群。
他眉头一皱,连忙跟了上去。
阮夏挤进人群中,看着昏死的小男孩若有所思。
她刚伸手想检查小男孩身上那邪性的物件到底是什么,却忽然被老板抓住。
“你要干什么?”
老板警惕地看着阮夏,生怕她对孩子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我可以救他。”
阮夏皱眉看着男孩,她能感觉到男孩的生命力越来越弱。
“快点,再慢就来不及了!”
说着,她趁老板呆愣的时机,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将孩子抱过来,几步跳到一旁。
老板见孩子忽然被人夺走,顿时怒火中烧,冲上去就想抓住阮夏,却被徐源挡住。
他抬头刚想怒骂,看到徐源的脸,顿时愣住。
“徐少你……”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徐源会替这个女人出头,这女人明明看上去就像个疯子。
“给她个机会,她不会伤害孩子的。”
徐源看着阮夏皱眉的样子,拦在老板面前缓缓开口。
徐源是这里的老顾客,更是大顾客,有徐源做保,即使老板有万般不愿,也还是卖了他个面子。
他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阮夏,生怕孩子出事儿。
阮夏抱着孩子,轻轻将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在他身上翻找着。
很快,她就发现那股邪恶的黑气来源于男孩胸口佩戴着的玉佩。
她本想将玉佩直接拿下,却发现玉佩中的黑气已经侵入男孩的五脏六腑,如果直接拿掉,很有可能直接将男孩的生魂扯出。
闭眼,她的灵识在纳戒中寻找着,没过一会儿在角落里找到一颗定魂珠。
她小心翼翼将它放到孩子口中。
有了定魂珠,她再施法将玉佩取下,就不会伤害到孩子的魂魄。
看着阮夏竟然将一颗珠子塞到孩子嘴里,老板气急上前,再次被徐源拦住。
毕竟徐源是公司的大客户,他不敢得罪,只能跺着脚一脸焦急。
“三清至尊,请神降临,魑魅魍魉,速速退离!”
阮夏口中念咒,将玉佩的黑气压制,随后用灵力将黑气抽丝剥茧般抽离出孩子的身体。
待到最后一刻,她早已汗流浃背。
小孩子生魂脆弱,如果换做成年人,她断不会这样精细。
还好做法已经结束,孩子的命保住了。
玉佩中的黑气失去寄托,妄想冲破玉佩,攻击阮夏。
“可笑。”
阮夏冷笑一声,轻轻一点,玉佩便碎为齑粉。
看着价值连城的玉佩也碎在阮夏手里,一旁默不作声的老板终于忍受不住,推开徐源跑了过来。
“你这疯女人到底要干什么?那可是特意给我儿子求的平安玉!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小心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比起玉佩,他更担心在阮夏手里孩子出现更大的差错。
“平安玉?”
听到老板这么说,阮夏冷笑一声。
“我看不如叫它索命玉更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