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原本是打算送她回去的。
但是阮夏接到了墨廷晔的电话,说是要过来接她,便就此作罢。
阮夏和白家父子告别的时候,白轩轩突然说,“阮姐姐,谢谢你救了我,还有……”
后面的话,应该的白沐在场,所以不好说,但是阮夏都懂。
“轩轩,你的身上是有寄托的,以后要好好生活,不要让在乎你人担心你。”阮夏耐心的劝告道。
一旁的白沐看见儿子和阮夏相处的还不错,也自然把后者的话,带入了自己的身上。
他附和道,“是啊,轩轩,爸爸是很担心你的。”
白轩轩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就又躺下装睡去了。
阮夏笑了笑,推门离去了。
在医院门口阮夏看见了墨廷晔的车。
她直接过去,拉开后座的门坐了上去。
墨廷晔帮着阮夏把出门背的包包拿下,又细心的给她扣号安全带。
见她跑了两步气息有点喘,就给她递了一瓶水。
做完这一切,他开口问道,“今天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阮夏接过他递过来水,开盖抿了一口后说,“很顺利,事情都办妥了,我感觉自己已经功德加身了,而且还拿到了劳动费。”
说完细白又骨感的手,在刚才脱下的包包里翻找了一番。
不一会儿,阮夏拿出两张支票,在墨廷晔的面前出晃了晃。
这对于后者来说可谓是九牛一毛,但是对阮夏来说,可够她潇洒好一阵子了。
“你吃饭了没有,我请你吃饭吧,地点随便挑都行。”
拿到工钱的阮夏有点稍微的膨胀了。
墨廷晔笑了笑说,“今天不用你请客,有人请。”
阮夏眨了眨眼,收起手中的支票,“谁啊?”
“徐源,他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请我们吃饭。”
墨廷晔话话说一半,顿了顿又道,“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阮夏也是这样想的,很久之前,阮夏一开始生活的年代,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而现在大家谈事情一般都会在饭桌上谈,心思都不在菜上面。
有时候甚至结束了,有的菜一筷子都没有动。
每每到这个时候,她的心就一阵子心疼。
“那走吧。”阮夏说,她正好这时候饿了,徐源课真会挑时候。
前面的司机一脚油门,向前出发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徐源打了一个电话,说已经在等着了,问什么时候到。
然后下一秒双方就在饭店门口相遇了。
徐源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挂断了还在和墨廷晔通话的手机。
阮夏上前调侃他,“你不是早就到了么?怎么还特意下来接我们啊?”
徐源也脸皮厚得不管不顾了。
“是啊,感动不。”
那样子阮夏都想直接上去踹他一脚。
服务生带着三人,来到了一个包厢。
坐下之后,阮夏就直来直去,“说吧,叫我们过来是什么事。”
徐源拿过菜单,“这个事情呢,可能要软小姐多费力一些,所以你看吃点什么提前补充一下体力。”
阮夏没想到,自己的上一个生意才刚刚结束,下一个生意就这么快又找上门来。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多点了。”
看着桌上的各种大硬菜,徐源还是有点肉疼的。
“你点这么多,能吃的完么?”
阮夏先是咬了一口手里的波士顿大龙虾含糊不清的说,“吃不完我打包回去不行?”
徐源晔无奈了,只是比了一个手势,示意阮夏随意。
待后者吃饱喝足后,“究竟是什么事,说吧。”
徐源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阮夏。
原来是徐源的表妹昏迷不醒,家里人都认为是冲撞了什么,这才来找阮夏。
“你表妹,现在何处。”
“她平时都是一个人租房住,现在昏迷不醒,她家人给她送医院去了。”
阮夏想了想又说,“那医生有说是什么问题么?”
“那可没有,什么原因都查不出来,要不然也不会往那方面上想啊。”
这下好了,阮夏刚刚才从医院里出来,这么快就又回去了。
“她现在在哪个医院。”
“就是离这里不远的人民医院。”
好嘛,不仅仅是医院,还是同一家医院。
临走的时候,阮夏还不忘,让服务生把自己的菜打包。
徐源看不下去了,用手肘戳了戳墨廷晔。
“你就让她这么胡闹?”
而后者却说,“这是胡闹么?这不是真性情么?”
徐源简直是要吐血了,他在心里感叹到,希望世界上所有的恋爱脑都能离他远一点。
墨廷晔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切的。
十几分钟后,阮夏和墨廷晔又一次回到了刚才来过的地方。
同时身边还多了一个徐源。
“徐源,你知道我下午是从哪里过去吃你请的饭的么?”
徐源不知道,他抖了抖自己没拉上拉链的夹克衫衣领,摇了摇头。
“就是这里。”
“吆喝,那不是巧了么?”徐源说完意识到了什么,有插了一句,“早知道就不请你吃饭了。”
轻飘飘的说完后,他就闪电一样溜走了。
占到便宜的阮夏表示,“波士顿龙虾还是不够好吃,看来下一次可以点点更好的。”
这一次三人来到了神经内科。
因为徐源表妹的昏迷不醒查不出原因,所以就只能安置在这里。
医生大大小小的检查都做了,结果均没问题,一开始还怀疑过,这女孩是不是装睡,但是一些生理现象表示,女孩是真的不省人事。
这里的医生都已经毫无办法了,都已经开始劝家人准备出院,去更厉害的上级医院就诊了。
阮夏在路上的时候知道了徐源的表妹名叫阮琴。
说来也巧,两个人的姓氏一样,说不定几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三人刚到的时候,医生刚和阮琴的母亲谈完话。
这段时间一只都是阮琴的妈妈陪着她。
此时她面露愁色,脸上的疲惫感掩饰都掩饰不住,两鬓也略有斑白。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就一只在抹眼泪。
徐源看见就赶紧上去扶着她,这段时间都是她一人扛着,看到有个熟悉的人能说说话,情绪就像溪水一样徐徐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