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又吃了一巴掌。
安颜又气又险,老天怜她,如果不是她恰好碰到那个中年男人,今天晚上她就真的完了。
好狡猾的人呀,把药都倒在暖壶剩下的水里。幸亏她嫌水烫,只喝了一小口。
她更庆幸现在的宾馆只有三层楼高,而她们的房间在一楼。
沈歌云怎么都想不到,安颜故意喝一大口水是为了蒙蔽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她收到传呼机的消息,确保人已经到了才离开的。
她捂着脸缩在床上“呜呜”哭,心里发毛还嘴硬:“你想把我怎么样?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可别乱来。”
安颜靠在放电视机的桌子边,晃着传呼机,微眯着眼睛看她。
沈歌云心里越来越毛:“人不是我叫的,我只是负责下……下个药。”
安颜还是不吭声,她只觉得心中那根弦怕是要断:“你倒是说话呀!你不是没事吗?””
安颜慢慢朝她走近,她吓得抱紧自己的身体:“你不要过来,你不能再打我。”
“叮!”安颜手机来了短信,瞪了沈歌云一眼,“想要我不打你,就闭上你的嘴。知道怎么和杜蔓菲说吗?”
“我……我就说没成功。你不知情。”
还不算太笨!她走出房间,朝走廊两头警惕地看了看。
她的模样看在阳志海眼里像极了偷偷摸摸。
他轻手轻脚走到没关紧的房间前,里面传出一阵呜咽声,心下好奇不已,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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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颜走出宾馆,拐了两个弯走进一家小旅馆的房间。
赵华宇指着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中年男人问道:“认识他吗?”
她摇头,真的不认识。
工作前她从来没来过东县,记忆里她小时候只在隔壁的湖县住过几个月。
“说,你是谁?谁让你来的?说实话,我就放你回去。不说实话的话,我马上把你送公安局去。”
他仿佛是惧怕公安局的:“不要送我去公安局!我说,我叫杜建元。”
杜建元?
安颜急切地问:“杜蔓菲你还记得吗?”
男人碎碎念道:“杜蔓菲?那个小婊~子!和她妈逃走的时候,偷光了我的钱。”
“不是她叫你来的?”安颜追问。
男人拼命摇头:“不是,她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我非做了她不可。”
赵华宇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