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些吃力地抵挡着沈锦书的攻势,沉声道:“他那么贪玩,你让他一个人过来吗?”
度芊扶着月默在边上坐下来,低头去查看他刚缝针的伤口。
明明隔着一件不薄的毛衣,鲜血却还是沿着羊毛衫的纤维一点一点向周围蔓延扩散。
度芊指尖捏紧羊毛衫的下摆,突然就没了掀开的勇气。
月默轻轻地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声音明显有些虚弱,他却还是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没事。”
度芊心口一窒,咬牙将下摆掀开。
月默原本穿的打底是一件白衬衫,此刻却已经被血色攻城掠地,如不是指尖传来的濡湿和鼻尖的血腥,她差点就要以为这是件白衬衫了。
再往下,她已然是没有勇气了。
“疼死了吧……”度芊哽咽着声音,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
月默闭了闭眼,将头靠在她额头上,没说什么。
说不疼是假的,傻子都不会相信,更何况是她。
可抱着安然无恙的她,他又觉得,好像……的确没那么疼了。
月默靠在她身上,气息有些弱,却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楚,“我一直觉得,爱你,是一件很平常很普通的事,因为自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无时无刻不在做这件事。”
度芊咬唇,眼泪滴在他的手指上。
他抬手轻轻拂过她眼角的泪,轻轻笑了,“直到和你分开的那些年里,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每天想你,我才突然发现,这件事情,坚持久了,原来也可以那么伟大。”
“你别说话了,这个时候你扯这些做什么!”度芊低着头,看着在他手上晕开的那滴眼泪,语气哽咽:“别犯矫情了!真的是!”
月默低笑了一声,却难掩苍白脆弱,“那你爱我吗,原谅我了吗?”
度芊沉默片刻,轻声道:“如果我们活着回家,我就亲口告诉你我的回答。”
她话音刚落,肩膀就被一只湿哒哒的手搭上了,那只手充满了海腥味,度芊浑身一震,还没反应过来,月默就开了枪。
子弹并没有如愿以偿地打中那人,一道巨大的力,直接踢在月默的手腕上,手枪飞出去好远。
度芊惊恐地回过头,这才看清楚这个人。
是个男人,长得很高,浑身浇湿,散发着浓重的海腥味,像是从深海里爬出来的人一样,他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扫了度芊和月默一样,似乎在嘲笑他们的狼狈。
度芊转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