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潇潇寻了一颗较粗的树爬了上去。
上面视野开阔又好藏身,没人同她抢位置,显得格外舒适。
屋里变故突生,听那爆喝,似乎是韦典史的声音。
他不是垂死吗?这么快就好了?
祝潇潇挑了挑眉,下意识取出炭笔和麻纸来,随时准备记录。
而此时的侧下方,气势十足的韦夫人似乎也愣了一下,忙侧身往里看去。
韦典史旋即大步走出来,一边整理腰带一边不耐烦的呵斥道:“你又来做什么?!”
那个样子,就好像他刚刚在屋里跟姚桂玲怎么样了似的。
祝潇潇知道他是因为上吐下泻,把衣服给搞脏了。
可韦夫人和围观者不知道啊。
巷子里登时“嗡”地炸开了锅。
这这这,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
韦夫人面色变了又变,想发火,却碍于情面强行忍住。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道:“听说老爷病的厉害,一时间着急,想接您回去养着……”
“接回去养着?”
韦典史轻嗤一声,“我看你是想趁我病着,将桂娘押回去随意打杀了吧!”
“哦——”
围观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又纷纷将目光转向韦夫人。
三两凑在一处小声玩笑起来。
不外乎就是说韦夫人善妒不守妇德,不敬夫君,草菅人命之类的。
韦夫人胸膛急速起伏着,显然是气的狠了。
但她咬了咬牙,仍是强压着怒火说道:“老爷若是当真病了,还请挪步同妾身回去,家中有请好的大夫,看过后开些药方调理,妾身也好安心。”
韦典史一挥袖子,冷言冷语道:“我不回去!我与桂娘呆着挺好,你要真不放心,就多送些银子过来,桂娘自会替我抓药。”
树上的祝潇潇闻言,手下炭笔一顿。
她就说么,一个小小的,连品级都没有的典史,哪里来那么多钱穿好的用好的,还格外置办了一处房产留养外室。
搞了半天,这个韦典史还是个软饭硬吃的主儿?
果不其然,韦夫人一听这话,脸彻底黑了。
“韦大江,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
在场诸人立即静了下来,屏息凝神的望向两人。
许是没想到韦夫人会突然撕破脸,韦典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