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七百三十文,你盘剥家人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事?祝氏,人活脸树活皮。”
梁笙月一贯悦耳的声线都变了,尖锐难听。
李辙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被祝潇潇压住了肩膀。
“算了,相公,人家声高有理,咱们只能忍着,走吧……”
她一脸惹不起的表情,推着李辙就进了屋。
反手关上门,竟就这样随随便便结束了对话。
其实祝潇潇本可以同梁笙月大大方方吵一架的,可她偏不。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吵来吵去都是那么回事。
什么“声高有理”,明明就是有理不在声高。
梁笙月不是自诩正直善良吗?
正直善良的人怎么会骂人呢?怎么会让别人畏惧隐忍呢?
这是要堵死梁笙月的心呀。
祝潇潇一句轻描淡写退避三舍的话,杀伤力远远胜过吵架。
梁笙月孤零零站在院中,直气得头都发晕了。
再继续叫骂吧,碍着“有理不在声高”,觉得不合适。
可不骂吧,显得她好像心虚了似的。
实在气不过想找个东西踢打发泄,又唯恐落人口实。
梁笙月难受极了,火气上涌嘴里很快就燎起个小泡。
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遇到祝潇潇都会让她落入如此难堪的局面?
当真是对方棋高一筹,她样样都比不过吗?
可她明明那样努力,辗转多次才拿到县令的手书,来之前还暗暗欣喜,觉得这次拿到了祝潇潇的要害,一定扬眉吐气。
谁知竟然……
竟然县令就这样死了?
梁笙月脚步蓦的一顿。
……不对啊,李辙是如何得知县令消息的?
雪灾才刚过,村子里的人都没缓过神来,就连她都没出过李家村。
县衙那么远,消息根本传不过来。
李辙他是怎么……
难道……
梁笙月心里一惊,手中的宣纸被攥的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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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祝潇潇还未梳洗好就听见院中传来熟悉的喊声。
她笑盈盈推开门,小盈儿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般,叽叽喳喳就扑进了她的怀里。
一边蹭一边甜甜唤道:“娘亲!盈儿好想你!”
雪化了,山路也渐渐好走起来。
故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