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虽然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但是觉得戳别人的伤心事很缺德。于是也不再追问。
但这时方鹤却出声了。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也许还是让你知道会比较好。”他说着,从没关的房门看向被落日余晖染红的走廊。
“在你之前,我一共教过两个学生。”方鹤皱着眉,眉心都被挤压出一条深纹。虽然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但表情在我看来似乎格外痛苦。
“我的第一个学生,因为在鬼域时我没保护好他,去世了。”方鹤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呼出,像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他不算有天赋,但是很努力,拿着我给的图回去,第二天就能画的八九不离十了。”
这就是之前他和陈歌聊天时提的那个人吗。但陈歌的意思好像是他是意外而死?和方鹤的说法有些许出入。方鹤怕不是把意外揽在自己身上了吧?
“另一个学生倒是很有天赋,但是他心术不端,所以我想把这些留到最后再教他。”方鹤摆弄着手里的茶叶罐。“不过没等到我教他,他就和我分道扬镳,自己自立门户去了。”
“......”原来还有这么玩的吗?不过这么看来,方鹤这家伙是个老倒霉蛋了,运气太差。
“所以我真不知道怎么教你。”方鹤话锋一转,把话题带回了我身上。“让我想想,你回去自己买毛笔,在纸上先练,画满一百份了交给我,就当这学期你的期末成绩。一张算一分,画错一张少一分。”
又用成绩压我?我震怒的同时,又有一丝羡慕。原来这就是老师的特权吗?
“唉,”方鹤无奈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把茶叶罐放在椅子上。“你看今天太阳都落山了,已经没法进鬼域了。”随后指着我在地上画的符说:“快把你那破玩意擦了吧,辣眼睛。”
我把地上画的符擦掉后,端着水盆去倒水,这才发现窗外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方鹤把房子里的灯全都开了,但是有几盏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头太多,接触不良,一直闪个不停。而且也许是因为太久不住的关系,房子里的灯还是以前我只在农村见过的老式点灯泡,亮度十分有限。
这房子很大,只有我和方鹤两个人,空荡荡的,感觉不到一丝人类生活过的烟火气。
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喊了两声方鹤的名字,他在楼上应了我一声,我赶忙上楼去。
我跑上楼梯时,在楼梯阴暗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