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阴阳怪气地吐着烟圈。“你说说你,这大半夜给我叫出来干什么?我这都一周没回过家了,就为了煤矿的那个案子。我今天好不容易回趟家看看老婆闺女,床都没沾就让你给我叫出来了,还让我多带点人,怎么,你以为市刑侦队是你家?”
“这不是热心市民有重大案情要向您通报吗?”方鹤毫不见外,随手拉了把椅子就坐下了,拿了菜单翻了又翻。使唤我道:“去叫个服务员进来。”
我又不是你的使唤丫头。
我白了方鹤一眼,但敢怒不敢言,我的期末成绩,毕业证全都被这个名为“方鹤”的绑匪绑架了。
我在门口喊了两嗓子,一个服务员进来,方鹤对着菜单一通指指点点,最后说了句:“账记一起就行。”
我听懂了,这是来白嫖陈歌的夜宵了。
“行了方大仙,您菜也点了,是不是该报告案情了?”陈歌把手里的烟按灭了,椅子向后一倒,把身后的窗户拉开了一半,让烟散掉。
“嗯,”方鹤点点头。“和我在微信里说的差不多,曹荣兴杀害了他的前妻,而且埋尸在他家的老房子下了。
什么?方鹤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和黑影女人交流时得到的信息吗?
我大惊,抬头一看陈歌和其他几个中年人也都表情严肃起来了。
“你有什么证据吗?”坐在陈歌旁边,一个明显年轻不少的男人问道。
我看这人眼熟,忽然想起来了,这是上次在村口给我送泡面的那个。
“胡说八道什么?”陈歌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嗙”的一声,一听就是个结实的好脑袋。
“别介意哈,”陈歌朝方鹤讨好地一笑,“这是我徒弟,小孩子不懂事。”
“哦,”方鹤丝毫不介意地点点头,“理解理解,带徒弟总是麻烦得很。”
我觉得他在内涵我,可是我没证据。
“曹荣兴,”陈歌托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是那个大老板吧?荣幸地产的那个?”
“嗯。”方鹤点点头。“他现在的地址我已经发给你了,他身边有保镖,建议你们监视他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别打草惊蛇了。”
就在这时,包间房门被敲响,一个服务员端着满满几大盘烤串,拎着一大瓶饮料进来了。
“拧开。”方鹤单手拧了几下饮料瓶盖,但显然单手很难施力,几下都没能把瓶盖拧开。随后他就把饮料递给了我。
我心中骂他好一个直男,一边接过饮料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