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便是她还不能走了?
萧鱼不悦地皱了皱眉,看了眼桌案便摆着的糕点,随手抄起一颗放进嘴里。
小厨房里的东西到底不一样,比大厨房里的精致不说,口感更是区别于江城的咸味,是北方人喜欢的甜味点心。
“我记得永安候府是江南人。”她随口说了一句,刑律俭扬眉看她,“祖上确实是江南人,不过十岁之前,我在北地住了四年,习惯了那边的饮食习惯。”
萧鱼一怔,想起刑律俭的祖父曾在北地潼关驻守,先帝起兵时,老侯爷还是急先锋,旗下三万铁骑所向披靡,即便是后来的邢克楠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雄,可惜在绥芬河一战折戟。思及此,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到刑律俭的双腿之上。
“一个瘸子有什么好看的?”刑律俭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唤伺候的小厮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食。
不多时,小厨房陆陆续续送来吃食。刑律俭净了手,抬头示意萧鱼同坐。从晌午去追那二人之后,她到现在滴水未碰,此时看着冒着热气的吃食,已经顾不得是不是鸿门宴,索性先填饱肚子再说。
萧鱼发现刑律俭虽然是在北地生活过,但除了甜点之外,饮食习惯还是偏清淡,几个荤菜都未见他碰,只是捡着几个素菜吃几口。
“白茉莉的下落,你可有了什么线索?”吃了半碗饭,刑律俭放下筷子,目光幽幽地看向萧鱼。
萧鱼愣了下,咽下嘴里的鹿肉:“也许玄武街三号会有什么线索。”
“他们又不是傻子,现在多半人物镂空。”宴升嫌弃地乜了萧鱼一眼,放下筷子看向门外。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公子。”
刑律俭抬眸:“进。”
虚掩的门被推开,信子快速闪进屋内,反手又将门扉紧紧合上。
来人穿了一身短打扮,脚上踩着一双散鞋,头上的斗笠向下压着,只露出长满了络腮胡的下巴。
“那边可是有消息了?”刑律俭问,信子点了点头,“属下等人去了玄武街三号之后,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屋内所有生活痕迹全部被抹掉,据东西邻居说,玄武街三号之前住了一对老年夫妇,平素里靠在街口买豆花为生,直到几天前,两个老人不再出来摆摊。邻居以为两口出了什么事,就近去找了里长,结果里长带人破门之后才知道,老两口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跟没住过人一样。”
刑律俭又问:“可查出了房主是谁?”
信子下巴微微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