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抱着那只泡了水的药箱跳下马车,急急冲到刘老板身边。两人嘀咕两声,便齐头并进往刘记内院跑。
“现在回养济院么?”宴升撩开车帘问刑律俭。
刑律俭抬头看了眼刘记的铺面:“进去看看吧!”说着,从旁边的暗柜里拿出一只锦盒递给萧鱼,“带上。”
萧鱼垂眸看了眼手里的锦盒:“这不是管家给你的么?”
“用不上。”
萧鱼挑眉,狐疑地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至少百年的老参。
“还不下车?”刑律俭乜了她一眼,双手撑着车板一点点向下挪动身体。
“哦,好!”
萧鱼应了一声,连忙跳下马车提前撑好纸伞。
宴升从马车后面搬下轮椅,见萧鱼怀里抱着锦盒,蹙眉道:“人家生孩子,咱们去凑什么热闹?”嘴上这么说着,双手却及其自然地托住刑律俭的腋下和双腿,将他抱下马车放进轮椅。
雨势渐大,纸伞显然不够大,才片刻的功夫,雨水便打湿了刑律俭的肩头,萧鱼下意识将伞向前倾倒,催促宴升快点把轮椅推到廊下。
刘记今日早早关了铺子,小伙计通知完温宿之后便提前下工回家,这会子铺子的大门虚掩着,站在门口能听见里面杂乱的脚步声和稳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老板娘的情况似乎不大好。
“温先生,您来了,产妇的情况不大好,大出血,孩子是脚朝下生的,现在还没出来,产妇已经没力气了。”稳婆端着一盆血水出来,见是温宿,连忙将产妇的情况汇报给他。
温宿眉头紧皱,抱紧了药箱子便往屋内走。刘老板想要跟上去,被稳婆一把拦住,“女人生孩子,你进去干什么?帮不上忙不说还要添乱。”
刘老板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拢着手在窗下转圈,并时不时贴到窗边听产房里面的动静。
温宿一进产房,便见产妇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旁的稳婆还在催促她用力,但孩子就是卡在宫口不出来,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一尸两命。他连忙走上前示意稳婆让开,然后从药箱里取出仅剩的一小块参片放进产妇口中:“陈秀莲,能听见我说话么?先不要睡,我要给你施针,你和孩子都会平安的。”
似乎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陈秀莲艰难地侧了下头,黑沉沉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光亮。
“保,保孩子。”微弱的声音从她口中传来,温宿温柔地朝她笑了笑:“你和孩子都会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