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鱼小心翼翼地用银针将刑律俭手背上的血泡全部挑破,略显笨拙地涂上从温宿那里拿来的药膏。
冰凉的药膏随着她指腹的滑动一点点在手背上融化,很快便缓解了灼伤的痛感,刑律俭垂眸看着手背上的手,睫毛微微颤动。
马车厢里静谧幽暗,夜明珠的光亮打在他脸上,留下一片淡淡暗影,就如同此刻他隐晦的心思。
上好药,萧鱼手口配合地在伤口上打了个不太好看的蝴蝶结:「三天内不要沾水。」她把温宿交代她的话复述一遍,又仔仔细细看了眼其他地方,确定没有其他烫伤才微微松了口气。
刑律俭抽回手,心思莫名地看着手背上的蝴蝶结,良久才淡淡道:「很好看。」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在长街上,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夜,萧鱼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只疲惫地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
刑律俭见她渐渐磕上眼睑,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她熟睡之后才又心思复杂地看了看手上的蝴蝶结,用手扯了扯,竟然没扯开。
第二天一大早,南市大火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原因众说纷纭,有说是失火的、有说是抢劫杀人的、也有说是***的,但在没有得到府衙的公告之前,这件事注定只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彼时崔成友躺在床上,身边的小妾正小心翼翼地给他胸前的烧伤上药。..
「大人,您说,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害您呀!瞧瞧,这伤多严重呀!」小妾心疼地挖了一大坨药膏抹在崔成友胸前的烫伤上,一边轻柔地揉开,一边抱怨。崔成友一把扣住小妾的手将她推到一边,「不懂别瞎说,下去吧!」
「可……」
「滚滚滚!去让管家把老薛找来。」
小妾瘪嘴娇叱一声,扭着水蛇腰转身去找管家。
不多时,管家把老薛带了进来。昨日的事发生得太过突然,饶是老薛这样曾在锦衣卫所待过,也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在回想到当时的情况时也不由得汗毛耸立。对方显然是要置崔成友于死地,那么大剂量的火药炸开,若崔成友当时正在房里,那人就没了。
「老薛呀!那个房子的主人你查到了么?」崔成友呲牙列嘴地问,若说整个江城谁对南市最熟悉,那非老薛莫属。
老薛同样狐疑,那座小院在半个月前被赁了出去,但是因为租客给的银子多,所以房东并没有好好核实户籍,只记得是个年轻女人。
「那另一处呢?是怎么回事?」崔成友由不死心地又问,从惠民药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