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气燥,小心火烛!”
“天干气燥,小心火烛!”
更夫拢了拢蓑衣的一角,压低头上的斗笠,一边敲着铜锣,一边急促穿行在狭窄的巷弄之中。
雨势来得迅猛,整条街上只偶尔有三两行人穿行,凌乱的脚步在街边殷红风灯的照射下勾勒出扭曲的人影。
绕过朱雀街,再往前就是养济院,两盏巨大的红灯在风雨中摇曳,黑漆漆的院子里死气沉沉,没有丝毫动静。
“喵!”
一声凄厉的猫叫划破雨夜,更夫吓得一哆嗦,刚忙敲了铜锣,快速往下一站永安街走。
雨势越来越大,一只野猫跳上路边搭出来的棚户,身形如闪电般疾驰,最终消失在雨幕中。
“哒!哒哒哒!”
棚户屋檐上滴落的雨滴快速打在青石板上,昏暗中一道人影从棚户下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他整了整身上的蓑衣,握紧了手边长刀的刀柄,抬起头,目光穿过雨幕看向不远处的养济院。
“公子!”
岣嵝着背的老人从他身后虚掩的木门内探出头来,恰似混沌摊的老姜头。
老姜头搓了搓手,竟然直起他岣嵝了许多年的背,一点点拉开门,走到金陵身后:“公子,是时候该动手了。”
斗笠下的俊脸上露出一抹讥笑,金陵发出一声轻笑,扭回头看向老姜头:“确实该动手了,通知所有人吧!”
老姜头抖了抖肩头迸溅的雨水,脸上露出一种冷虐的笑,抬起手,朝黑暗中举起一只血红色的掌旗。
旗面用透金的荧粉绣了一团跃跃欲动的火苗,漆黑的夜色中,荧色火苗在雨幕中闪动,藏身在四面八方的北翟刺客倾巢而动。一条条窜动的人影仿佛暗夜里的幽魂,一股脑的朝着养济院冲去。
雨势越来越大,但丝毫阻止不了这一场早已谋划多时的刺杀。
不,这怎么是刺杀呢?
金陵冷笑一声,他握紧了腰间长刀的刀柄,突然一个前倾,身形已成残影。
老姜头暗叹了一声好身法,从一旁的方桌下抽出分水峨眉刺跟着冲了出去。
无数道黑影从四面八方翻墙跳进养济院,并训练有素地朝着萧道学的院子冲去。
“哒哒哒哒!”
静谧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敲打声,冲在最前面的人突然一顿,还未及反应,便见廊下暗处走出一人。
这人穿着黑色的广袖长袍,手中长剑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