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7月,夏天,3岁穿着开裆裤的王寻开始自己的锻炼大业,旋转,跳跃,钻床底美其名曰家里的清洁工。
寻妈李红实在受不了这个过于活泼的儿子,决定给他改个小名叫闹闹,从此冰冰这个小名绝迹江湖。
李红坐在这年代特有的铁架子床上,神经专注地低头整理着刚从燕京回来半年未见的丈夫带回的行李,忽然抬头开口:“老公,你这研究生也毕业了,能留在北航吗?”
王文友逗弄着满地乱转的小王寻:“嗯,没问题,我的导师把我的关系从化专调到了系里,算是青年教师。
明年就能上副教授,到时候工资和票据也够养你和闹闹了。
要不你这计划员的工作就辞了吧,咱一家三口直接上京。
王寻听闻“上京”眼睛一亮,一个野猪奔袭扑向自己老爸,奶声奶气地:“爸爸,抱抱!”
王文友一把搂住王寻,揉揉搓搓好不喜欢,然后把他抱起,笑呵呵地在怀里颠了颠,感慨:“这小子真沉啊!”
他转头看向妻子,叹了口:“就是可惜得先自己找房子,我才刚到单位,没法分配。”
这年月因为的人们基本上还没买房子的概念,国企和事业单位分配房产占据主流。
李红冲丈夫翻了个白眼,一脸忧愁:“工作辞了有点可惜,要不看看我爸那边老同学的关系。
听说他当初一起下牛棚的同事,人家现在回部委上班了!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王文友把王寻放在床边,走都妻子身边,揽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哎,先别多想了,你看看我从燕京给你买回来的衣服。
闹闹就这孩子咋就这么能闹呢,我寻思咱俩小时候也不这样。”
“额,可能随我了,我没跟你说过吗?
我小时候背着李方,跟在李东后头去打群架。
后来叫闹闹他姥姥给打了一顿才消停。
那时候在大伙房水库家属院谁敢惹我啊,都知道李红是头虎,哈哈!”说着李红自己控制不止的大笑起来,怕打着床板。
床板振的嘎嘎乱响。
王文友拍了拍脑门,语气带着调侃:“这个是真不知道啊,你说你这算不算是骗婚啊?”
李红虎目一瞪瞅着丈夫,大叫道“去你的,就骗你了,咋滴还能离啊?
告诉你王文友,我给你老王家生的可是儿子。
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