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跟谈院长一起过来的人有三个,除了梁丘姝熟悉的单德诚之外,还有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他留着长须、身着白衫,像是书院教书的夫子。
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黑衣男人,大概二十岁左右,眼睛尤其明亮,根据他的动作,梁丘姝确定他是习武之人。
他和单德诚、马璞瑜两人不一样,不只有三脚猫功夫,而是真真正正的练家子。
四人刚下马车,就见几个纨绔飞奔而逃,自习室门口还躺着两个生死不知的人,黑衣男人眨眼间就出现在这两人面前,蹲下,用手指在两人鼻尖探了探,发现两人还有呼吸,皱紧的眉头才松了松。
朝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见中年男人表情缓和,他才站起身,跟了上去。
“只是受了一些轻伤,暂时昏迷过去了。”
谈院长和中年男人对视一眼,这才信步走进了自习室。
刚进自习室,几人就见梁丘姝和马璞瑜正站在前面安抚众人,他们对面,书生们都是一副惊慌不已的模样。
“这是出了何事?”
谈院长忍不住问道。
所有人循声望去,就见四个人正诧异地看着他们,为首还是一位双鬓斑白、目光如炬的老者。
就算是以前没有见过,这些书生们也猜了出来,面前这位正是谈昔羽谈院长。
他们对视一眼,也不说走了,恭恭敬敬地给谈院长行礼。
“见过谈老。”
“都不用多礼。”谈院长随意地挥了挥手,在前面放置的桌椅前站定,那套桌椅还是梁丘姝从的自己房间搬过来的。
他背着手,在自习室里扫视了一圈。
“你们这是因何事要离开啊?”
见谈院长表情不虞,在场的人纷纷开口,七嘴八舌地将刚才的事情讲了出来,并表示,不是他们不想聆听谈院长的讲学,实在是这个自习室,太可怕了。
谈院长听完后,却是冷笑一声。
“那些游手好闲之辈,好色之徒,就算是他们想听老夫的讲座,老夫还不愿意讲呢。”
谈院长言辞犀利地反问:“他们做错了事,自是要慌张,你们未做亏心事,又慌什么?”
一群人被训得低下了头,纷纷躬身行礼,说道:“学生受教。”
谈院长这才满意点头,一挥衣袖,坐了下来:“既然如此,我们今天就来探讨一下‘不学礼,无以立’这句话。”
说完,他猛地看向单德诚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