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就是热锅里的一只蚂蚁。
对面,莽牯雪蛤与那小龟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龟田有坚不可摧的龟壳保护,情况稍微好一点,但身体闷在龟壳之中也是倍受煎熬。
总而言之。
言而总之。
莽牯雪蛤,与无名就要惨得很多。
就在此时,无名身上的衣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灰烬,白晳健硕的身体,瞬间被灼烧得通红。
而莽牯雪蛤,蹦来跳去,却依旧改变不了命运的结局,灼烧得面目全非,浑身滋滋冒烟。
“见鬼....。”
无名与那两只灵兽,不甘心坐以待毙,欲要冲出八卦炉,却发觉炉内自成一界。
而且里面处处禁制束缚,想要寻到出去的路,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从地球世界,来到异世界,从凡人蜕变成武者,无名本应该是躺赢的人生,结果还没开始,看样子就走到了尽头。
他不甘心。
“怒其不公,哀其不幸。”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灭我我灭天。”
半个时辰之后。
无名万念俱灰,所有的豪迈,都化作绝望,山是山,水是水,往事恍然如云烟。
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只不过是一场梦。
大梦一场空,孤影照惊鸿。
外边,戍狗怡然自得,心满意足,他一边配制灵草灵药,一边哼着小曲。
“蜕凡...蜕凡。”
“弃下凡躯,换我清风。”
“莫依莫偎,化蛹成蝶。”
........
“吃饭了?”
阿水做好饭菜,到门口喊车前草与无名吃饭,左看右看,却不见无名的踪影,连忙追问道。
“爷爷!”
“大锅锅呢?”
“走了。”
车前草头也不抬,一直调控着炉火大小,还不时朝炉内投放灵草灵药。
“不辞而别?”
“这....应该不是,大锅锅的风格!”阿水半信半疑地盯着自己的爷爷。
按道理来说,爷爷不可能欺骗他一个小孩子,因为他爷爷时常教育他说,一定要做个诚实的孩子。
正当阿水纠结无名为何不辞而别之时,石桌上的八卦炉,莫明奇妙地摇晃了几下,车前草连忙掐动法诀,加固了炉内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