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家怎么样了?”
阿鸢将嫁衣换下,坐在卓钰川的院子里问他。
“简锡平被抓后,简家的下人都跑得差不多了。”
“底下的人没帮他?”
卓钰川颔首,“大约是周权霖亲自抓的人,而且证据确凿。”
不,他们应当是想保下另一半铁矿。
“阿鸢,周权景最后都同你说了什么?”
他盯着她看,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什么。
阿鸢低头不语,没来由地想起她转身离开前,周权景最后的话。
“阿鸢,那个人他不可信。”
当时在外面的人是卓钰川。
她自是不会因为周权景一句话就去怀疑一个救了她,又帮了她这么多年的人。
但是,不论是江民渚的死或是忽然被袭击的望月楼。
都绝不是卓钰川口中的意外和巧合。
“他说……他见过我阿娘,还说我阿娘和周相曾是青梅竹马。”
“只有这些?没有其他的什么了?”
“比如?”
卓钰川开口,像是试探的模样,“望月楼的情报,都记录在哪里?”
阿鸢摇头,”他没同我说,不过即使是有,也许也被昨夜那些黑衣人拿走了吧。”
“明日送我回城吧,我想去简家看看。”
阿鸢起身,将手中的嫁衣丢进方才烧好的火堆里。
她垂眸看着火焰染上金色鸢尾缠绕着的杏花,最后整件红衣都被焰火烧毁。
中元节这日,他,连同他在乎的一切,都消失在了火海之中。
从此之后,周权景这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人世间。
……
简家的模样不太好,因为没了主人,贵重的财物都被搬得差不多了。
阿鸢进了几间房,最后在一间疑似是书房的房间停了下来。
“你是谁?”
她还未来得及翻找,就被一个女声打断。
阿鸢回过神,却在触及她眉眼时,有瞬间的怔愣。
这个女人的一双眼眸,恍惚看过去,竟有几分似她阿娘。
阿鸢带着幕篱,女人无法看清她的模样,阿鸢福了福身子,“小女子曾受过简老爷的恩惠,这次前来,是特地来感谢简老爷的,见院里无人,便斗胆进来了,还请夫人莫怪。”
女人的嘴角有些淤青,像是被人打过的模样,听了阿鸢的话,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