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也只是一家请一位长辈过来,哪像苏家似的,请了这么多的长辈。
说到底,都是穷闹的。
赵大成不肯就此罢休,总觉得自己有理,其实就是想要让苏家出点儿血。
“赵大成,人要脸树要皮!你去四邻八乡的打听打听,有谁家办个定亲酒还得把亲家叫上的?”
“咋没有了?那之前谁谁家的办酒,就是连女方一块儿请的。”
苏建业冷笑:“是呀,人家那是有福气,直接嫁到县里去了,而且还是嫁给当官的呢,咱们乡下可没有这个规矩。”
苏家外头已经围上来了不少人。
这会儿地里也没有活干,大家伙闲着也是闲着,自然是哪有热闹就往哪凑了。
有不嫌事儿大的还在外头起哄呢。
“哎呀,咋就没有这个规矩了?这规矩不都是人定的?你们老苏家也不差那点儿钱,就干脆连女方家的一块儿办了不就成了?”
赵大成听到有人替自己说话,顿时把腰杆挺地更直了。
“就是!我们英子好歹也是在你们苏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你们也不能这么瞧不起她的娘家人吧?”
苏建业的拳头又硬了。
好在旁边有苏建军看着,没让他冲动得起来。
苏向东听这话立马就瞪了过去,眼睛都红了。
当然,他也没忘了多瞪一瞪那位刚刚帮着赵大成说话的人,余家的。
苏建国拍了拍苏向东的肩膀,示意他进屋去。
“你去陪着英子,别让她多想,多宽慰宽慰她。”
苏向东想到外头这么闹腾,英子怎么可能听不见?
一咬牙,还是进屋去安慰人了。
苏建国走过来,身上的威势更浓,多年的上位者,让他不怒而自威。
“刚刚那位帮着赵家说话的小伙子,你的话我可是记住了,相信咱们这么多的老乡们也都记住了,等你定亲的时候,一定要摆定亲酒,而且也一定要连女方的一块儿摆了。不挑什么酒什么烟的,总归是让大家伙一起乐呵乐呵嘛。”
刚刚跟着起哄的就是余占松的一位堂哥,一听这话就急眼了。
“凭啥呀?定亲酒其实就是摆给自己家长辈的,我凭啥给女方摆呀?”
话一出口,挨着他的余占勇脸色就变了,怒其不争地掐了一下对方的腰。
“咝,你掐我干啥!”
余占勇的脸都黑成锅底色了,这人还能蠢到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