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义见血都面不改色,可麦子纯一句话就能让他面如血色。
愣了两秒,夏义斩钉截铁:“大小姐,白天的事是我做错了,你要不开心就让孝哥打我一顿……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麦子纯垂目吃东西,“没开玩笑,我认真的。”
夏义浑身僵硬。
麦子纯:“我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要让我嫁个那样的人,但哥有句话说的没错,我爸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更何况我爸好吃好喝养我二十多年,他让我嫁我就嫁。”
夏义强忍着没把手指握成拳,他看到麦子纯的眼泪掉在餐盘里。
麦子纯声音没有丝毫委屈,平静又麻木:“可我还没谈过恋爱,我不想这辈子一眼就能看到头,连点回忆都没有。”
“义哥,我不用你真的喜欢我,你就当大家认识这么多年,心疼也好,可怜也罢,哄我玩几天。”
夏义听见自己牙齿摩擦的刺耳声。
麦子纯全程没抬头,一块一块割着牛肉,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夏义知道自己应该毫不犹豫地拒绝。
别说麦永孝提醒过,他自己心里也该有数,可‘不行’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麦子纯往嘴里送早就冷掉的牛排,嚼着嚼着,她忽然捂住嘴拼命往洗手间跑。
夏义心口一窒,本能跟上去。
麦子纯撅在马桶前,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如数吐出来,呕到最后连胆汁都没有,方才作罢。
夏义给她递水和毛巾,麦子纯虚脱一般,脸色煞白,眼眶通红。
洗手间里响起手机铃声,夏义掏兜,麦子纯握住他手臂,“别告诉他…”
夏义纠结,他知道电话肯定是麦永孝打来的,他在麦子纯房间里待了太久。
麦子纯嗓子发酸,声音无力:“我不想他再逼我吃东西,我真的吃不下。”
夏义上一秒还无比坚定的心,当场就动摇了。
五秒过去,手机铃声还在响。
麦子纯把手拿走,转身去盥洗池洗脸,夏义掏出手机刚要接,电话被对方挂断,取而代之的,是门外响起的门铃声。
夏义迈步往外走,关上主卧,开大门。
门外只有保镖,夏义意料之中,如果是麦永孝,他不会按门铃,直接就进来了。
保镖看向夏义:“义哥,孝哥叫你去找他。”
夏义:“知道了。”
麦子纯从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