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年纪尚未过四十五,如何会突然一病便死,事后我们虽然详细检验,总找不出原因,现在我明白了,我们是绝不会查出任何结果的,因为检查的人,正是在我们帮地位尊崇的大医师常先生,常瞿白!老帮主!你死得很惨。”
一滴热泪由他左眼角泻了下来。
上官鹰浑身一震,颤声道:“你说什么?”
他已忘了称凌战天为二叔,可见他的心头是如何激动。
凌战天闪着泪影的虎目投向上官鹰,一字一字道:“我说常瞿白不但是内奸,还是他害死了老帮主,只有他才可以在老帮主的药动手脚,而不会有人知道。”
他接着一声长叹道:“大哥一直不喜欢常瞿白,我还以为是大哥的偏见,直到这刻,我才知道凭着他超人的直觉,已感觉到常瞿白有问题。”
翟时雨按着激动的上官鹰,沉声道:“我心中也是这个人,他还有一个做内奸的方便,就是每到一个时候,便可离岛独自往外采购药物。其他二人,方二叔近六、七年半步也未曾离开过怒蛟岛,庞过之虽然亦常有离岛,但总有其他兄弟在旁。所以,若要我说谁是内奸,常瞿白实是最有可能。”
上官鹰狂喝道:“我要将这老贼碎尸万段!”
凌战天以平静至怕人的语气道:“我们不但不可以这样做,还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翟时雨接话道:“因为这些推论,都只是凭空想象,全无实据,这些年来常瞿白以其高明医术,在岛上救人无数,极其受帮众拥戴,若我们杀了他,会惹起帮内非常恶劣的反应。”
上官鹰泪流满面,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被人提醒,自己敬爱的严父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连翟时雨也不知应怎么劝解他。
上官鹰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悲愤,暴喝道:“难道我上官鹰便任由杀父仇人在面前走来走去,扮他道貌岸然的大国手?”
凌战天平静地道:“假设我猜得不错,他很快便要离岛采药了,当我们确定他是一去不回,并不是贸然冤枉他时,我们便可以开始数他还有多少天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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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的武昌府。
夜风刮过长街,卷起杂物纸屑,发出轻微的响声。
在这宁静的黑夜长街上,使人很难联想到白天时车水马龙人潮攘往熙来的情景。
一匹老马托着简陋的马车在月色的街道上缓缓行驶。
浪翻云看着旁边熟睡的左诗,心中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