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饶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狐疑的看着他:“你找什么。”
景勖存手一怔,说:“安眠药。”
她扬了扬头,把胳膊放到头后枕着:“还是睡不着?”
景勖存没回,只是轻嗯了声,就把手里的两片药嗑到嘴里,喝了些水。
他长长舒了口气躺回她的身边,扯了扯被角只盖了个腹部。
她没有随即躺下,侧脸注视着他:“你吃这东西多久了?”
听不出任何关心的语气。
景勖存心里冷冷一笑,盯着天花板,眼神漠然:“五六年了。”
说完,他就侧身过去,背对着蒋一饶,眉头紧皱,明显他并不想再交谈下去。
*
然而,蒋一饶中途惊醒过一次,再加上景勖存反复翻身,说梦话。她在景家的这么多天,后半夜都没好好睡个囫囵觉。
除非白天拍戏,赶通告活动量大,累的实在睁不开眼,真就挨床就睡。
再这样下去,她的黑眼圈用遮瑕都盖不住了。
蒋一饶还是跟着景勖存到了公司,一进办公室,就看见林辉笔直的站在面前。她冷不丁的瞪了他一眼,让林辉这个精神小伙瞬间浑身发毛。
林辉估摸着也没惹这个姑奶奶啊。
两人刚进门没多久,廖承言就敲了敲玻璃门。
景勖存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想探讨一下公司目前的情况和前景,也想听听廖承言眼里的景氏是怎样的。
蒋一饶刚开始也没在意他在这儿,只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珠迅速一转,笑着走向廖律:“听闻你在心理界颇为有名,这儿有个先成的病人,不知道廖律能不能医。”
廖承言先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
景勖存的病状他早就知道,而且蒋一饶也是背着景勖存询问过,怎么这个时候当着他的面提出来。
蒋一饶跟他打了个眼色,廖承言这才接话。
“患者的症状……”
蒋一饶又打断他的话,拽了把景勖存的胳膊:“问他。给他看看神经方面,能不能治。”
景勖存一直将心理疾病藏在心底,任何人都无法揭开的伤疤,也是曾经不堪的过往。对他来说,揭开这个软肋,就是耻辱,他无法忍受。
而蒋一饶明显感受到他的神经变化,反而隐隐一笑,端起桌上景勖存平常用的茶具,小抿一口,笑容满面的坐在沙发上准备看戏。
景勖存怒气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