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飘飘再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她见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吓了一跳,忙抬手摸自己的衣服,见衣服完整,头冠也好好地绑在头上,才松了一口气。
陆飘飘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个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帮自己抢回钱袋子的恩人,整个人的心才放松,又想到她请恩人吃饭,自己却喝醉了,就有些不好意思。
陆飘飘笑着对任年说:“不好意思啊任大哥,我请你吃饭我倒是先喝醉了,还麻烦你照顾我这么久,耽搁你时间了吧!”
任年摇头说:“没什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飘飘看着任年真诚关心的眼神儿,心里一阵酸涩,连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外人都知道在她宿醉后关心她,可她认定一辈子的良人在她做小月子的时候不曾到她院子里看过一回,要不是她出了小月子放下脸面去拦截刘怀礼,刘怀礼不知道把她忘到哪个旮旯去了。
想着想着,陆飘飘眼圈儿红了,眼泪顺着眼角就那样滑落下来。
任年知道陆飘飘是女儿身,见她流泪,手足无措地就要为她抹去眼泪,又想到男女有别,有些慌张地收回手,他问话的语气里不由带上了紧张:“怎么哭了,是哪里难受吗?”
陆飘飘慌乱地抹去眼泪,摇摇头,说话时带着哭过后的鼻音:“没事,我没事,任大哥,让你看笑话了。”
擦完眼泪,陆飘飘从床上起身,整了整衣服,“任大哥,天不早了,我该回家了,咱们改日再约。”
任年也跟着起身说:“我送你。”说完,觉得不妥,想改口又觉得有些刻意。
陆飘飘哪儿敢让任年送,让他送不就露馅了吗?就摆摆手,“不用了,我家不远,再见,后会有期。”
说罢,陆飘飘不等任年反应就推开客栈的门,率先跑出去了。
任年怕陆飘飘一个女孩子单独回家不安全,就默默跟在她身后,直到陆飘飘进了刘家后门,他才离开。
陆飘飘回到自己的院子没被人发现,连江婆子都没在院子里,她还庆幸来着,幸好江婆子跟她不是一条心,对她的事情不上心,否则她今天偷跑出去这么长时间肯定被人发现了。
殊不知,如果不是有吕容娘的默许,她将近一天的时间不在院子里,不被人发现才怪。
陆飘飘前脚回来,刘怀礼后脚也回来了。
刘怀礼一身的低气压,脸上顶着个五指印回来,下人们看见了,纷纷低头避让,刘怀礼倒是想去吕容娘那里诉苦,可一想到他干的事儿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