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关羽挑着眉头,高顺虽然神色不变,可拎着礼物的双拳已然握紧。
“当时老李尚未回来,家中只有他孙女一人,如何能应对?再说即便老李在又能如何?当时里中不少人倒是想要援手,只是那蹇球身边可跟着不少剑客,退一步讲,即便他身边不曾带着剑客打手,单凭他叔叔蹇硕的名头也无人敢动他。”汉子又是叹了口气。
刘备的语气越发阴冷,“所以?”
“老李的孙女自然是被他们带走了。”汉子沉默片刻,“只是去时是个大活人,回来却是白布覆面了。”
“听说老李昨日回家之后去县衙中想要寻个公道,却是被县长派人打了回来。”汉子一脸苦涩,“今日他又去了司马家,想要寻家马家为他做主,可听说司马家却是避而不见。想来也是了,谁愿意惹上这种大麻烦。”
汉子说完之后,发现对面三人却是良久不曾言语。
“砰”的一声,刘备将手中礼物摔在地上,一手攥住此人的衣服,竟是将此人直接拖的离地半步。
他目光之中杀机凛冽,似是有一只猛虎藏于眼眸之中,正待择人而噬。
“带我去李家。”
身后的关羽默然无语,他还不曾见过如此杀机凛冽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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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宅院里,多了一座新坟。
坟前摆着不少老人自酿的酒水,他一杯接一杯的倒着,泼洒在坟上。
老人跪坐在坟前,默然无言语。
他恨蹇球,更恨那个迟迟归来的自己。
李平拿起酒坛痛饮了一口,牵动了昨日的伤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终究不是少年了,若是当年,他早就提刀去寻那蹇球了。如今已然是孤家寡人,那蹇硕的势力再大又如何?他只剩一条命了。
可惜如今自家身衰力弱,便是连昨日几个县衙之中的差役都不敌。
身受重创,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刘备几人来到他身后,没人言语,只是看着坟前的老人独自敬酒,独自饮酒。
老人原本灰白的头发此时已然全部转白。
昨夜东风,一夜白头。
“咳,是刘君来了?”老人不曾转头,嗓音沙哑,“老头子对不住了,昨日说下的婚事,怕是不成了。”
刘备别过头去,用力揉了揉面颊。
高顺与关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