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不必在此停留,叫你大伯母看见又惹来猜忌,再往前走走,兴许有什么可以看看的。”
沈清兰见母亲许了,自是高兴。
马车继续前行。
刚拐过一条街,却又停下。
车夫在外请示,说是前面有车马挡路,他略有犹豫,又补充一句,看那车马,应该是富贵人家。
林氏皱眉,分宁虽然辖地不大,但有钱人不少,她不想多管闲事,准备绕道。
“等等,母亲,您听。”忽地,沈清兰拉了拉她的衣袖,“母亲,有声音,像是……出事了?”她撩起帘子一角,小心的往外瞧。
两辆马车堵在街道中间,其中一辆车上传来女子低语,马车挡住一位男子大半,隐约可见他牵马在旁,背影倒是挺拔,只是背对着,看不清年纪面容,突然他一低头,就看不见了。
林氏伸手把帘子扯下,还不忘瞪她一眼,却也没有就此吩咐马车掉头,略一沉吟,打发碧玉过去询问。
过不多时,碧玉来答,“太太,前头是洪州刺史顾大人家眷的马车,像是顾家的一位小姐有恙,临时停车。”
“洪州刺史?”林氏想了想,“扶我下车。”
沈良是申州别驾,虽说与洪州没有直接关系,但既然路上遇上了,刻意回避就不妥了,一位小姐林氏有恙,能有什么大事?若是举手之劳能为丈夫结个善缘,何乐而不为?
“你也下车,随我同往。”林氏说。
沈清兰愣了下,虽然介意有个不知身份的男子在场,但想着可能是随性伺候主母的家仆,倒也没什么要紧的,没说什么,就跟着下车了。
林氏的意思,沈清兰明白,今天出现在分宁的顾家家眷,很可能是同去陆府做客的顾夫人带着女儿,林氏与顾夫人算是同辈,但沈清兰是晚辈,明知有长辈在,却端坐车上不去见个礼不合适;再说,对方是一位小姐有恙,沈清兰也是小女孩,说不定能帮上忙。
碧玉打头自报家门,话音刚落,就见马车另一侧转出一人,赫然就是沈清兰刚才晃了一眼的男子。
沈清兰也没料想碧玉一句话,先招来这么个人,来不及低头,看了个正着。
对方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生得剑眉星目、乌发白面,竟是十二分的儒雅俊秀,且长身玉立、气质温和,配一身蓝衫,举止之间,风度翩翩。
少年于三步外停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晚辈顾中楠见过沈太太……沈小姐。”
林氏没想到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