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去给老安人请安,一路上都快被风刮跑,被两个丫头使劲拽着。
园子里种的大多是落叶木,到这个月份,该落的叶早就落尽为泥了,剩下为数不多的悬挂枝头,按理会倔强的等到来年春天,可昨夜一夜北风肆虐,却险些把园子刮秃。
大概是天气太冷、风又太猛,林氏和沈清兰竟然是最早到的,邱氏那边一个人都没到。
沈老安人可能也是受暴风拍窗的影响,夜里没睡好,精神有些倦怠,不过还是照常起身洗漱,陈妈妈在旁边絮絮叨叨的陪着,看海棠为她梳头。
“老安人,二太太和四小姐来了。”芙蓉在门口禀报。
“这么早?先招待着,倒杯热茶去,压一压这一路的寒气。”
沈老安人揉揉眉心,看了看镜中自己,发髻已经盘好,还没来得及插上发簪,“好了,就这样吧。”
芙蓉问,“老安人插两只簪子,能衬得气色好些。”
沈老安人扶着椅子把手站起,“头重得很,什么也不想戴。”搭着陈妈妈的手出去大厅。
“祖母!”沈清兰脆生生的喊。
沈老安人立刻满脸开花,笑道,“这孩子,今儿天气不好,不来也罢,何苦吃一肚子风,回头又该不舒服。”
沈清兰指了指刚脱下来的披风,嘻笑,“我穿得可暖和了,吃不着风,祖母夜里睡得安好?”
“安好,安好。”沈老安人呵呵直笑。
沈清兰却认真端详一番老安人,摇头蹙眉,“祖母,您是否觉得哪里不对?”
沈老安人确实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可也说不出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再者她是长辈,不愿动辄向一个孩子说这些,自是摇头,“哪里都好,并无不对。”
沈清兰不太相信,但老安人不承认,也只好作罢。
过不多时,邱氏一家到来,与霍太太母子前后脚进来,姐妹俩心里对彼此再不满,在老安人面前却默契的表现出友好,说说笑笑的,煞有其事。
沈清菀被老安人勒令卧床,不许来请安,沈清梦和沈清芝走在一起,把年幼的沈清柳落在最后。
霍立跟在霍太太身后,进门后看了眼不远处的沈清兰,竟是羞赧的对她笑了下,恰好被沈清兰看见,她微微一怔,礼貌的回了个笑容,谁知霍立顿时脸上火烧起来,低垂着头不敢再看,这反而让沈清兰莫名其妙。
一家子说了些话,沈老安人主动要求散了,只说饿了,要去吃些早膳,她不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