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出发,听到声音回头宽慰,沈清兰道,“我们这次来分宁本就是探病,谁知住了这段时间,临走临走,祖母又病起来,这叫我们怎么走得安心?”
翡翠往外头张望,道,“眼见着风小了不少,婢子过去问问老安人的情况。”
沈清兰又亲自到门口看了眼,果然风已歇了五成。
不一会,翡翠回来,眼中也有几分忧愁,“看着与早上差不多,只是咳了几声,陈妈妈说,上午嗓子里干,要了好几回水。”
沈清兰顿时紧张起来,“有痰没有?喘是不喘?”
“没有痰,也不喘。”翡翠赶紧又安慰,“四小姐别急,老安人只咳了两三声,应该不碍事的。”
“老人体弱,两三声咳已经不好了。”
沈清兰一面答话,自己披了披风就往外去,翡翠知道她主意定了,劝也没用,赶紧跟上,帮她戴上兜帽。
才出门,迎面碰上抱个大包袱的碧玉,“四小姐这是去老安人哪里?”
“去瞧瞧,布套子已经做了一半,你先进屋把棉花铺均匀,等我回来。”
沈清兰来得却是不巧,老安人刚刚躺下,正昏昏欲睡,她就不进去打扰了,在门外安静的等着,数着里头传来的咳嗽声,约莫三四声后,很久都没有动静,想必是已经睡着。
她这才轻步入内,只见陈妈妈坐在床边陪着,悄声询问病情,陈妈妈略略惊讶,低声答道,“精神仍是早上那般,不算好也不算坏,加了几声咳嗽,别的倒是没什么,我已经让芙蓉去请大夫了,这严冬酷寒的,大意不得。”
与翡翠说的一致,看来还没有加重。
沈清兰陪着坐了会,这时芙蓉领进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与陈妈妈拱拱手,想必是熟了,也没多客气,就上前把脉。
结果让大家略松一口气,确实不太严重,只是略感风寒,加上夜里休息不好罢了,老大夫开了个方子,拱手离去,仍是芙蓉送出。
沈清兰又坐了坐,才回去继续做围脖,有两个丫头帮忙,很快就做好了。
沈清兰立即亲自送过去,恰好老安人睡醒,正半靠在床头和陈妈妈说话,见沈清兰进来,笑得眉眼舒展。
“四丫头,你又来了。”老安人笑着责备,“也不知道顾及自己,要是因为我冻着了,难道我就不心疼?快捂着手。”说罢,从被窝里掏出个汤婆子塞到沈清兰手中。
沈清兰笑,“只要祖母身体康健,兰儿自然无碍。”从翡翠手里拿过围脖,“祖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