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赔笑道,“仓库里东西太多了,我怕进进出出的,给拿错了,这一个个的红包里可不是布头针脚,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还在锁在我屋里保险些,况且也重,回头搬出来也麻烦。”
邱氏不高兴,“既然都是府里公帐上的东西,就应该都放在仓库里,反正钥匙在你手里,谁进谁出你心里都有数,还怕谁手不干净?”
“……”邓氏一下子委屈起来,低着头咬了咬唇,她小心的把账本放在老安人手边的桌上,一副“我做得不好,我不做了”的样子,声音明显低下去,“我……我没有别的意思,虽然母亲手里还有一把副钥匙,可我从来没有想过……母亲……,我错了,我马上把红包都放进仓库。”
“……”
邱氏在床上躺了几天,才略好一些,赶上小年,强撑着过来露个面,还没说上两句话,又被邓氏气得又喘起来。
她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凭女人的直觉,她得这个儿媳妇不是个贤良善和之辈,配不上他儒雅敦厚的儿子,但又拿不出儿媳妇不好的证据,因为对方能言善语、、八面玲珑,谁也挑不出大错来。
这亲事呢,早先她就表示反对,但邓家在洪州也略有些脸面,不知怎的先攀上了沈威的私人交情,后来又请了沈之铭的先生做媒,这个面子,沈家也不能不给,思量着女方门户不低,邓小姐本身也没有恶名在外,不容邱氏她不满,就定了下来。
一晃眼,邓氏进门也两三年了,一直未有生育,邱氏觉得自己有了个能拿得出手嫌弃邓氏的理由,但沈家一向仁厚,老安人尤其对晚辈慈祥,从没有为此着急,并埋怨邓氏,她这个做婆婆的就更不好表现得小心眼,只好也装作不在意。
但心思骗不了自己,邱氏对邓氏不孕的嫌弃更加加深了原本就有的抵触,从来不让邓氏插手账目,防她防得紧。
谁知道,到底还是让她钻了空子,赶着春节这大好时机做上了管家人。
沈清兰和母亲眼观鼻鼻观心,连耳朵也自觉的闭塞起来,这种时候,她们非常明智的当起了“外人”,绝不插手大房的家事。
从老安人那回来,沈清兰就忙起来了,昨天说好的要亲手做个抹额给老安人,结果因为“意外”睡了个天昏地暗,到现在为止,抹额还布是布、线是线。
为此,回来的路上,林氏又唠叨了一路。
“我只当你心里有数,昨天下午已经把抹额做好,谁知竟还没做,那你昨天一下午都闲着做什么了?既然想好要送礼,就该早上请安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