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是忐忑与羞愧,因为陆夫人说话客气,看怎么听也听不出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因此,沈威糊里糊涂的过来一趟,道了歉,又婉转的表示:只要陆家还同意结亲,这个事沈家一定会捂得死死的。
但陆夫人不知怎么把话题一岔再岔,竟然岔到杯中茶叶上来,一会说到龙井,一会说到碧螺春,沈威被牵着鼻子听了两盏茶的工夫,最后狼狈的告辞。
沈威走后,陆夫人在客厅坐着不动,直到黄妈妈来劝,才回过神来。
“夫人,是否要请少爷过来?”
陆夫人摇头,“不见他,他最近是不太像话,你去跟他说,这几天好好在屋里看书,哪也不许去,门都不能出。”
黄妈妈笑了笑,不答应,也不反对。
陆夫人知道这个管家妈妈素来疼爱陆新明,哪里肯当真传话去约束他?也就摆摆手,随她去了,自己去找卫夫人商量。
陆夫人进去的时候,卫长钧也刚到,刚刚落座,还没开口,又起身迎接舅母,他是被卫夫人叫来的,心里明白为的什么,不过现在陆夫人也来了,这话就没法说了。
“舅母请坐,我先回避。”
陆夫人来找卫夫人做什么,他也清楚,只是不想旁听,觉得扎心。
“反正你也没什么事,陪我们坐坐吧。”卫夫人瞟了眼儿子,把他喊住,她这么做也是有打算的,就是存心让儿子亲眼见见陆夫人的烦恼,也从陆夫人嘴里听听陆新明的痴情,然后感慨之下,主动放弃。
陆夫人很喜欢这个外甥,也拉住不放。
卫家三男三女,男子个个英武,早就建功立业、独当一面,女儿虽然年幼未婚配,但也才貌双全、乖巧可爱,随便哪一个,都是令人羡慕的,反观自己陆家,膝下就陆新明一棵独苗,唯独养得宝贝了些,从小到大没少操心。
“我去新明那坐会。”卫长钧找了个理由。
陆夫人嗔道,“他懒散得太久了,我让他闭门念书。”
卫长钧无奈,只得坐下。
沈清兰今天一上午都没挪窝,歪在榻上,带着两个丫头做手套,因为小年的礼物没送成且丢失,这一回,她是打定主意要绣个好的。
布料仍是上次做抹额的那一块,沈清兰觉得好看又柔软,索性连金线和花样也仍和抹额一样。
碧玉和翡翠两个在整理金线,沈清兰把绒布展开、固定到绣花绷子上。
“碧玉,碧玉。”门外有人轻声喊。
碧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