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比不得大姐姐和三妹妹,如今连个堂妹也比不上,陆家是个联姻的好亲家,如果能攀上这门亲事,对父亲您自然是大大有益,这个事只怕连沈家墙角地洞里的老鼠都知道,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可惜了,屡试屡败,到最后,宁愿把亲事送给侄女,也不正眼看看自己的女儿。”她表情扭曲,狰狞可怖,声音轻而冰凉,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怨恨,蓦然掉头盯着沈清兰,指着她冷笑,“骨肉?哼,她是谁的骨肉?我是谁的骨肉?不过就是……”
沈清梦像是豁出去了,大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感觉,一边流泪一边控诉父母家人对她的不公,言语态度之嚣张恶劣令在场人惊骇得不知所措。
却在这时,沈威忍无可忍,将椅子往后一推,几步就绕过半个桌子冲过来,狠狠掼了她两个耳光,盛怒之下,下手不可谓不重,众人只见人影晃过、脆响惊破耳膜,同时传来沈清梦的痛呼尖叫,紧接着,就只能看见沈清梦满脸是血的软了下去。
“拖下去!关起来!”沈威尤不解恨,冲门口的丫头大喝两声,拂袖又坐回自己座位。
门外的丫头哪里见过这场景,面面相觑不敢动,还是陈妈妈叹口气,亲自从椅子下拽出沈清梦,与芙蓉一左一右扶了出去。
餐厅里再次沉寂,令人压抑的沉寂。
谁也不说话,各自低着头,乍一眼看去,倒像是一个个信徒受到点化,正在打坐入定。
唯有邓氏借着垂首的阴影,不着痕迹的露出个轻松的笑容。
闹剧起源于她暗藏心机的五福临门羹,沈之栋借机对她穷追猛打,眼见着就要逼到绝路,沈清梦出来送死了。
经过这么一翻折腾,大概谁也顾不上最初的原因了。
果然,老安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老大,老大媳妇,你们俩留下,其余人散了吧。”扶着海棠穿过客厅进内室去了。
沈威和邱氏是长子长媳,又是参与人,必定要进去给个交代,林氏很自觉的避开了浑水,其他人更不可能多嘴,兴高采烈、繁盛富贵之除夕家宴刚刚开始,就在闹剧中散场了。
不知何时,外头又下起雪来,地上已覆盖了薄薄一层,却也被丫头们来来回回踩出杂乱的脚印,尤其一行拖拽的痕迹在斑斓的灯光下格外醒目。
大家都沉默的选择视而不见。
林氏拉着沈清兰回院子,直接带进自己卧室,心事重重的道,“老安人今夜受了刺激,怕是睡不好,按规矩,今天晚上晚辈要陪着长辈一起守岁,长辈还准备了红包,不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