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我的一串红麝手串。”卫夫人语气微讽,“新明把披风拿走就不管了,你比新明聪明,不愧是熟读兵法,将这‘偷梁换柱’之计使得炉火纯青,香囊若是给了你姑母,她收下了、收起来,我便不好意思刻意去问她里头放的究竟是什么,她得到红麝手串也还是欢喜的;不过,宜威将军,你失算了,你姑母当众就拿出手串戴上,我才知道,原来东西变了。”
卫长钧,“……”
他哂笑,“母亲既知我心思,我也不用多解释,回头我再送母亲一串手串,送姑母一块玉牌,赔礼道歉。”
卫夫人看着儿子,气急反笑,“我稀罕一串手串?你姑母又稀罕一块玉牌?亏你自幼读圣贤书,又在军中长大,竟不知‘大丈夫何患无妻’这句话?沈四小姐再好,新明表明心意在先,你既然早没有明说,如今便不能再说了,此事若是传出去,你和新明如何做兄弟?我与你姑母见面岂不尴尬?”
卫长钧肃容沉吟,片刻后,缓缓道,“母亲说得很对,于理,自当如此;可于情,我难以割舍,新明和姑母那,我会亲自去解释,绝不会因此出现隔阂,母亲也……”
卫夫人刚要说话,被他打断,“母亲放心,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在姑母认可之前,我绝不会擅自宣之于众,另外,若是沈四小姐舍我而属意新明,我也绝不勉强。”
卫夫人长叹一声,算是默许。
沈清兰洗漱后,并没有立即入睡,而是坐在床头看书,她到底还是担心老安人有事找她,直到林氏回来,说老安人已经睡下,她才放下心,钻进被窝。
这一夜,沈府并不平静,数次传来隐约的哭声,又被风声撕碎,根本听不出是谁,但沈清兰猜想,大概是沈清梦和姜姨娘。
“碧玉,去看看太太睡着了没。”
碧玉聪明,立即拒绝,“婢子不去,婢子怕冷,这个时辰了,太太肯定睡熟了,四小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迟。”
沈清兰在黑暗中翻了翻眼,“那你让翡翠去。”
“今夜是婢子值夜,翡翠在她屋里睡,婢子去喊她,比去太太那还远。”
沈清兰对这个丫头颇为无奈,宠笑,“好碧玉,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这么听着不问一问,心里难安,母亲肯定也听到了,你问问她。”
碧玉爬起来,披衣往外,没好气的道,“您这么心善慈悲又何必?某些人何曾领过情?家宴上那些话,看似对大老爷说的,可哪一句又不是针对您的?这种冷血又歹毒的人,婢子才不想管呢。”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