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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趁着阳光不错,沈清兰又要去河边走走,因那小二说那小河水清见底,四季不冻,因此来了兴趣,林氏在房中坐得闷,索性与她同往。
赵妈妈年纪大了,不愿动弹,带着几个小丫头留在店内歇息。
小河确实小,宽不过两丈,如此冬季,水深半尺,缓缓而行,水底卵石清晰可见,看是好看,只是可惜四周荒野,没有其他可赏之景。
母女俩沿河走了走,城外风大,没呆多久,就回了酒楼。
门口下马车,沈清兰帷帽也没戴,也没扶丫头,自己提着裙子就跳下来,恰好听到有人对话。
有人问,“公子,您不等等了?”
另一人闲闲答道,“等什么?边玩边等。礼物都不是上午都给他送去了吗?”那人似是想起什么,低低笑了一声,“来,猜一猜,他看到那口大箱子,会不会很高兴?”
先前那人哭笑不得,“高兴?公子,您还是等着他把您轰出大营吧。”
那人“切”了声,突然愣住。
沈清兰像只粉蓝色的蝴蝶,扇动着轻盈飘逸的翅膀,从马车上落了下来,她似乎很开心,洁白的脸上荡漾着甜甜笑容,眼睛笑得弯弯的,明明离得不算太近,他却像是能清晰的看到她纤长的眼睫。
这身衣裳他认得,上午在首饰铺子里见过的,不过那时,她戴着帷帽,只见身段,不见容颜。
原来,长得如此美丽。
沈清兰一落地,也看到他的,应该说,是先看到他腰上的景泰蓝熏香球。
她没想到自己一时贪玩,就被外人看见,有些不太好意思,想回身让碧玉拿帷帽,又想到这人性格洒脱风流,自己也不必刻意矫作,当下朝他微微一笑,行了个礼。
“兰儿,缓着些。”林氏听到动静,知道女儿又淘气了,轻声提醒,扶着春兰下来。
“这位……”她见多识广,一看那锦衣男子就提起了心。
锦衣男子很懂礼貌,立即上前行礼,笑道,“晚辈穆三,路过此地,不想遇上夫人,幸会,幸会。”
林氏没听到穆三这名字,但也笑着点头,“穆公子客气了。”
穆三又问,“听夫人口音,乃鄂州人氏?”
林氏含笑,“祖籍鄂州,故有鄂州口音,穆公子是京城人?”
“正是,夫人去过京城?”
林氏摇头,“妇人未曾出过远门,不过家中郎君乃朝中命官,曾进京数次。”
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