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里挺虚,挺没脸面的,因为现在用的药是碧玉从薛扬那拿的,不也是他的?
卫长钧一愣,笑意更浓,“你若不高兴,可以想别的法子出气,别再伤了自己。”
谁不高兴了?净知道瞎猜!沈清兰心说,你懂什么,要不是你的药,我怎么会伤了手?可这话她不能说出来,憋在心里又憋出气来,恼道,“我现在就不高兴!”
“……”卫长钧苦笑,“那你打我吧,打到高兴为止。”
沈清兰顿时没脾气了,我不高兴,打你做什么?
“没事,我皮糙肉厚,不怕疼,我……”
“你出去!”
沈清兰脸红得像是抹了一整盒的胭脂,深知自己此刻失了冷静,做任何决定都不太理智,不如先赶出他再说。
卫长钧竟然十分好说话,“好好,我出去,你别生气。”帮她整了整衣裳,深看她一眼,当真走了,笑着走了。
碧玉回来的时候,沈清兰已经坐下,但面无神色,不知在想什么。
她犹自惶恐,小心将茶盘放在桌上,垂首侍立一旁,半晌仍不见沈清兰回神,只得唤醒,“小姐,您先喝口茶。”
沈清兰较劲似的拧眉,摇摇头,不想喝茶。
“小姐在生气?”
沈清兰不知该怎么回答,确实是在生气,却不是生卫长钧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明明从小到大都很乖巧很懂事,在外人面前十足的端庄、矜持,怎么刚才对着他就会无理取闹呢?
碧玉觉得自己比她还愁,“小姐,那个卫三少爷……也太大胆了,他居然敢进小姐的房间,还……还……”
“碧玉,别说了,我心里乱得很。”
碧玉,“小姐,太太不会同意您和他……”
“嗯。”
这些她都知道,她也多次下决心与那人再无纠葛,却总是因各种原因纠缠不清,比如披风、比如这次意外相逢、意外同行。
碧玉想了想,又问,“小姐,那,婢子一会还用去找卫三少爷传口信,说晚上看舞龙的事吗?”
沈清想起他似笑非笑的戏谑,说可以舞龙给她看,就没好气的道,“他都过来了,还说什么。”
“那您的意思是,披风和玉牌都不还了?”
沈清兰一下子清醒过来,对啊,到最后也忘了把披风给他,还有玉牌,刚才提都没提,不禁懊恼,自己真是被他气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还,还是要还的,不过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