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该吓唬你,我怎么会当真喊人呢?我只是想看看你,别生气了啊。”
沈清兰憋着笑,其实心里已经不恼了,却还是哼道,“你这人,花招太多了!我以前听父亲和大哥总说,武将大多性情耿直、不善投机取巧,可你花言巧语的,平时带兵打仗也是这样吗?”
“……”卫长钧一听,简直欲哭无泪,“小祖宗,若不是你,我何曾这般柔软对人说过话?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了。
沈清兰却“扑哧”笑了出来。
武将是真的傻!
昼长夜短,卫长钧没多留,给她放下丝巾和药瓶就离开了,沈清兰假装入睡,直到感觉告诉她,人已离开,才摸索着将枕边的东西攥在手里,既茫然又甜蜜。
天亮起身前,她已经将东西藏好。
早饭过后,故意不带两个丫头,自己去花园里转了一圈,回来将药瓶和丝巾摆在两个丫头面前。
“碧玉,给我抹点药。”
碧玉瞠目结舌,“小姐,这……”
“偶遇卫三少爷,他给的,祛疤的。”沈清兰认真的回答。
当然不能真的说是捡的,那是故意气卫长钧的话,但也绝对不能说是他半夜送过来的,想来想去,还是“偶遇赠药”比较能让人接受,毕竟,自己这疤痕,卫长钧最清楚不过,他既然来了,顺便再送点药,合情合理。
“军中还有祛疤药?”
碧玉嘀咕,但很快就没在意了,因为她现在对军中的药十分信赖,在分宁时用锦囊兜的两瓶常用药至今还挂在腰带上呢,以至于翡翠还笑话她“拿药瓶当玉佩挂呢”,她也不生气,乐呵呵的斜一眼,“我乐意。”
翡翠却傻眼了,“祛疤的呀,那小姐这疤痕能消没了?哎呀,前两天穆世子问婢子,小姐为什么总戴着丝巾,婢子随口答了句:胎记。”
沈清兰和碧玉都大笑起来,“你个笨蛋,就不能说小姐嗓子疼?竟然说胎记?将来要是再见面,穆世子看到小姐脖子上没有胎记,就知道你在骗他了!”
第二天早上,沈清兰纠结了很久,还是拖延到“正常时间”去给父母请安,因为前几天她都刻意提前去的,所以,除了沈良夫妇,连沈之逸和沈之潇都没见着,更别说卫长钧和穆华景了。
但自从昨天夜里卫长钧过来,说了一句“你别躲着我,让我看看你”之后,她就心动了。
她不是想躲着他,只是想避开他和穆华景同时在一起的尴尬,她怕穆华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