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就跑,咱们防线有限,哪里拦得住?”
碧玉愤愤,“确实可恶!我听说当年,开国郡侯都把他们打到雪山以外去了,他们如丧家之犬投降,指天为誓不再侵扰。”
沈清兰在车里坐着,听他们俩对话,这些事她都知道,没有太多兴趣,她想知道的是眼下的战况,又不便开口,只能耐着性子听。
护卫答,“是的,当年投降之后,开国郡侯就率兵离开了,闵将军接替,在此驻兵数年,也是安安稳稳的,但前两年,闵将军也回京了,那些西羌蛮子胆子又开始肥了,先是时不时以商贩百姓的身份潜入城来偷抢,后来越发的嚣张,竟然公然侵城宣战。”
“宜威将军不是调过来了吗?”碧玉诧异,又一脸认真的补充,“我记得去年年中就过来了,难道还镇不住他们?”
护卫突然低下头,不吭声了。
沈清兰终于等到碧玉提及卫长钧,侧耳细听,却没听到护卫的回答,又惊又谎,这有什么提不得的吗?
她情不自禁的戳了戳碧玉的后背,让她追着问。
碧玉会意,立即催促,“怎么不说话了?我听说宜威将军很厉害的,他打过很多仗,屡战屡胜,还打不过西羌吗?”
“谁说宜威将军打不过了?”护卫突然发起火来,声音不由自主的往上拔了拔,“他是因为……”
“怎么了?”就在这关键时候,前车的帘子撩起来了,露出林氏的脸,她狐疑的望向碧玉。
碧玉不等她再开口,赶紧解释,“太太,是婢子打听路程,听说还远,一时着急,声音大了些。”
林氏看她一眼,又扫过离得不远的护卫,点点头,“雪厚走得慢,你陪着小姐睡会吧。”就落了帘子。
这是没有怀疑?碧玉悄悄松了口气,再一想,不对劲,男女的声音明显不同,林氏既然露脸出来看,不可能听不出那是男人的声音,只不过,她给了面子,没有训斥罢了。
这么一想,碧玉没有胆子再掀帘子说话了。
“算了,迟早会知道的。”沈清兰反过来安慰她,更是安慰自己,但护卫那句骤然动怒的半句话已经在心里扎了根、生了疑,林氏让她睡觉,她哪里睡得着?反反复复的就琢磨那半句话。
子渊当然打得过西羌,那为什么调过来半年,依然没有震慑住?因为什么原因?
沈清兰靠在柔软的靠垫上,闭着眼睛,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有关卫长钧的信息全部摊在脑海中,细细回忆,慢慢揣摩,越想越不对劲,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