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跟世子说话,礼尚往来,知道吗?”
沈清兰默然片刻,决定奋起拒绝,“母亲,我与世子无私交,书信往来有悖礼教。”
林氏哑口无言,气得笑骂,“长进了,居然拿礼教来堵我?去年子渊来信,你怎就不觉得有悖礼教了?”
“……当时年幼无知,后来细想,因我与心莲、心薏情同姐妹,便也拿顾公子做兄长看待了。”沈清兰心里好不埋怨,心说,当初不也是您非让我给他回信的?幸亏我悟透,反倒一身轻松。
林氏冷笑,“兄长?你肯这样说也好,既然能因为情同姐妹而看重顾公子,也该知道,世子与你两个哥哥都情同手足,怎么不见你看待世子与兄长一样亲近?”
沈清兰没法与母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好后退一步,“我去给兄长回信,定会问候世子。”
林氏也看出这事急不得,摆摆手,算是顺着台阶下了。
回到卧室门前,再次抬头,又问,“灯笼呢?”
碧玉道,“这事儿蹊跷,因为仆人不够,咱们这院子只有咱们三个,夜里闩了门,怎么会好好的丢了一个?”
翡翠紧跟着来一句,“不是中元节才有鬼么?怎么上元节也会见鬼?”气得碧玉追着她打,骂道,“什么狗屁乌鸦嘴!这也是能胡说的吗?”
沈清兰倒没在意,看着那个空缺发了会呆,失魂落魄地进屋,慢腾腾的将穆华景那封信拿出来,百般不愿的拆开,准备瞟一眼,一目十行,算是看完,又怕他出言轻薄,谁知一篇看下来,心里竟忍不住叫了声好,世子名冠京都的风流才名不是白得的,一封信而已,竟也写得字字珠玑,句句锦绣,令人不得不佩服。
放下心,沈清兰再次慨叹,若非男女有别,若非林氏有促成之意,自己和穆华景兴许能效仿兄长,一起高谈阔论、诗酒潇洒呢,何必像现在这样窘迫?
碧玉研墨,问,“小姐回信吗?”
“给兄长回信。”
沈清兰到底还是没有单独给穆华景回信,当初给顾中楠回信,好歹能借顾心薏做由头,穆华景就完全不同了。
她将自己知道的会州情况一一说给沈之逸和沈之潇听,只字未提卫长钧,不是忘了沈之逸那句“代我问候子渊”,而是……而是她根本没有再见到他。
当然,信的最后,她还是很客气很真诚地感激穆华景对兄长地照应。
写信写得兴起,沈清兰索性一口气写了七八封,申州地方茹音,分宁的姐妹们,还有顾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