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毕竟是第一次登门,还是有些亮色为好。”
沈清兰想了想,“母亲说得是,因为姚家经商,恐怕会有讲究,毕竟是正月里,我去换个披风,稍作修饰,也瞧着喜庆些。”回去又借了石青色的披风,换了件与衣裳相衬的藕荷色披风。
姚家的菡萏园与沈府相距较远,路面冻雪成冰,马车小心翼翼地驾着马车,行得十分缓慢,好在出门较早,也不赶时间。
第一次独自出门做客,沈清兰颇有些兴奋,没了管束,先掀起帘子一角,不见外面有人,胆子愈渐大起来,索性撩高了,依在车窗看景。
上元节已过,街头恢复冷清,那些支在冰雪上的摊子都已撤去,好在商铺檐下的大红灯笼还没摘,依旧悬在毫无热度的阳光下,增添喜气。
会州街道极宽,就显得两旁铺子稀疏低矮,大概是因为太冷了,都没人出来。
翡翠嘀咕,“这样冷清,逛街也无趣呀,会州人都不出来玩的吗?”
沈清兰笑,“太冷了,谁没事在街头溜达?等天气暖和起来,自然就热闹了。”
翡翠想了想,欢喜道,“会州地处西北,冬季极冷,这么说,夏天也必不如申州炎热,倒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沈清兰莞尔,没忍心打击她。
忽闻马蹄声动地响,几骑迎着晨光,踏冰而来,见了马车,当先一人勒马上前。
沈清兰眯了眯眼,呆呆地望着几人几马越来越近,望着最前面那人的面容越来越清晰,最后,近在咫尺。
“清兰。”卫长钧飞身下马,站在车窗前,含笑看她。
沈清兰眨眨眼,笑容宛如一朵在静水中绽放的莲花,“子渊,许久不见,一向可好?”眼前人,眉眼依旧,笑容依旧。
卫长钧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复杂得一言难尽的歉疚、郁闷、思念和渴望……
“这段时间太忙,没有过来看你。”
沈清兰摇头,“你平安就好。”说着,忽觉鼻子发酸,“平安”二字曾在不久前的那几天里简直就像个噩梦一样缠着她,她怕极了有他的消息,又日夜盼着他的消息,无非都是在求“平安”。
“我很好。”卫长钧抿了抿嘴,“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你呢。”
“我……”卫长钧张了张嘴,微微皱眉,欲言又止,斟酌了一番用词,才沉声道,“清兰,我离开会州几天,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