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郡丞所言的陈石荣也暗了神色,恶狠狠地瞪着郡丞。
瞧着这三人的暗流汹涌,赵晋心里有了计较。
衙卫去取证并未花多长时间,赵晋估计,早在案子报上来时,郡丞就已经遣人去取证了。
虽然大多人不敢得罪陈家,对此都缄口不言。
但是世间总是不缺打抱不平,嫉恶如仇之人,将当日陈石荣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了衙卫。
这一番取证,条条证据全部指向陈石荣。
陈石荣虽然脸色不太好,却并没有多害怕。
郡丞大力一拍惊木堂,声音比之前郡尉制造的还要大。
“啪!”
“大胆陈石荣!满口谎言!欺男霸女,聚众斗殴,事后为逃脱罪责,诬陷他人!你可知罪!”
陈石荣嚣张地笑了,颇有些肆无忌惮,“大人,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欺男霸女?”
“分明是那贱人自己非要勾引我,至于聚众斗殴,大人可别忘了,我是陈家的嫡孙,我陈家这点作保的钱财还是有的。”
“诬陷他人那就是无稽之谈,大人问问周围的人,我方才可有诬陷这小子?”
郡尉眯了眯眼,“本官没有听见。”
其余衙卫更是不敢吭声。
赵晋眼睑微敛,眸子一片冷沉。
他知道陈家势大,而且与郡尉相互勾结,却不曾想,他们竟然嚣张到如此程度。
堂堂郡丞,赵晋朝上瞥了一眼,明明愤怒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呵,”赵晋轻笑一声,“没有诬陷?”
陈石荣轻蔑地望着赵晋,“小子,我劝你还是……”
赵晋直接打断陈石荣,从怀里取出牙牌,“大胆,陈石荣,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正是云州郡守的牙牌!
李青和徐勇申,前者是郡丞,后者是郡尉,自然认得牙牌。
陈石荣虽无官无职,可陈家势大,除了身为地方豪绅,财力雄厚,是云州地头蛇外,还有一重要原因是,陈家有人在朝廷当官。
所以陈石荣也认得牙牌。
“云州郡守?”
众人猛然想起,云州郡守是梁王府的大王子。
陈石荣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拱手作揖,“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郡守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言外之意,这是要求和。
可赵晋并不打算就此求和。
郡丞和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