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事。
他颇为无奈的抚了抚脑袋:
“你说是朕的猎鹰飞到了学子堂,扑了老叟的画?”
赵公公笑呵呵的点头:
“正是呢,陛下!”
“那猎鹰怎么会跑出来了?”
孙乾皱眉,他记得那些饲养鹰犬的太监,仗着皇帝的名义狐假虎威。一遇到看不惯的,便命猎犬上去扑咬。
其被咬者,反而害怕伤了乾帝的犬只能躲避。别说追究责任,还要奉上银子,请太监看看是否拐了猎犬的犬牙!
赵公公不知孙乾所想,仍说道:
“那只猎鹰不小心脱了手,陛下,您说老叟的画够不够逼真?这可真是大庆的一大奇事!”
孙乾不语,赵公公这才发现,帝王没有想象中的高兴,立即躬身闭嘴。
孙乾沉默了片刻,抬手:
“赵公公,传朕旨意,立刻撤去猎坊。”
赵公公一惊,不明白自己说一个小乐子,怎么给猎坊的人招来如此祸事。他暗暗懊恼,不该提及此事。
这么一来,搞银子的路径岂不是又少了一条?
可他不敢露出任何不悦,也不敢问,只得照孙乾的意思拟旨去了。
待赵公公回来,孙乾悠然问道:
“学子们对槛外老叟现在如何评价”
“学子们自然是服气的,还劝说老叟日后改过,不要再做哪些糊涂事,那便更好了。”
孙乾想了想,起身坐到桌前,给槛外老叟写了几句话:朕闻鹰补鱼之事,叹不能亲见。君怀此才,若改德行,可为国之监学!
他拿起来又读了一边,满意后仔细卷起纸条,放进一玉色小圆筒内,封上水滴状的小盖。
玉筒制作得十分精致,表面纹着米粒大小的字,取自《劝学》中的德学篇,一共四十三个字。
孙乾捏着玉筒看了看,交给赵公公:
“赏给槛外老叟,就说朕赏他辩学、丹青本事不错,望以后有所作为。”
赵公公领命要走,孙乾又叫住他:
“另外,罚他学子堂的戒鞭二十,一年之内不许饮酒。”
槛外老叟出了风头是不错,可他闯进学堂闹事,也不能姑息。学子堂是他一手创办的,和皇家的颜面挂钩,老叟此人荒诞无度,少不得要狠狠整治一番。
再者,学子堂的戒鞭,是常莲特制的。那鞭子请了师傅特制,用调制的药水泡上七七四十九天,再抹上一层麻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