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淡淡瞥了他一眼,赵公公立即觉察到他薄怒的情绪收尾。
孙乾没说话,赵公公也不敢起来,继续说道:
“陛下,您近来可好?”
孙乾喝了口茶,嗯了一声,赵公公为这声嗯而欣喜,或许乾帝没那么嫌弃他?
“陛下,奴才日日向上天祈祷,希望您龙体安康。”
孙乾瞥了他一眼:
“这些话就不用说了。”
赵公公连忙道:
“陛下不要生气,奴才这……”
“谁和你说朕生气了?”
孙乾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赵公公脑袋一懵,想起秦重的话。秦重对他还算不错,他可不能说是秦重说的。
“奴才、奴才自己看的。”
孙乾冷哼一声:
“你倒是学会揣测圣心了。”
“奴才不敢!”
“你不说朕也知道,是谁和你说的,必是秦重。”
赵公公一惊,顿时为秦重担心不已。他虽贪财又胆小,可也十分体恤下面的其他内侍宫女。
“陛下,秦重是奴才的同乡,我两平日无事互相走走,却没有结交的意思。”
赵公公没有理会孙乾真正的意思,以为乾帝疑心他结交党羽,不禁焦急解释。
孙乾忽而微微一笑:
“哦?朕看你对他倒是挺信任的。”
“陛下,秦重心思正,人不坏的,和谁都处得好……”
“愚蠢!”
孙乾低喝了一声,想起刚才呆傻的崔密,和现在识人不清的赵公公,顿时自我怀疑,他用人的方式真的正确吗?
见乾帝再一次发怒,赵公公连忙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孙乾不看他,盯着案桌上刑部侍郎苏贤送来的折子,声线平平问道:
“你的风寒好了?”
“不过一点小感冒而已,不碍事。”
孙乾皱起眉头,可他听秦重明明说的是风寒,不宜面圣。他接着问道:
“昨日朕让你歇着,别胡思乱想,以后再来伺候,你可听明白了?”
赵公公吃了一惊,立即抬起头:
“陛下是说以后还用奴才伺候?”
孙乾不语,只是看着他,赵公公仔细一想秦重的话,立即变了脸色。昨日不过一场小感冒,秦重看过他之后,传达陛下的旨意,说伺候陛下的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