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来吧。”
孙乾心中涌上一股奇异感,他走进了静和居,朝太上皇一拱手:
“见过父亲。”
太上皇命人上了热茶,打量他道:
“寡人虽与你离得远,可也知道大庆在你的统治之下,逐渐稳定下来。”
孙乾想起吏部尚书陈善所说的进士之事,不大愿意与他提及朝堂,便望着玩闹的孙稷道:
“听贤妃说,稷儿常在这边玩耍?”
太上皇捋须点头道:
“他已经四岁了,应该开始启蒙,你又政务繁忙,寡人只好常教习他。”
孙乾一怔,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难怪昨晚贤妃神色有异。虽然身为皇子是无上的荣耀,可其中的辛苦,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忍受的。
孙乾没有任何思考道:
“我知道了,等过了这段时间,便为他请一位老师。”
太上皇面上掠过不满:
“稷儿资质聪明,你应该亲自教导。”
“大庆大势未闻,朕只能抽空教导。况且他还年幼,只用学习启蒙一类,老师完全可以应付。”
“难道他将来不是太子吗?如果你有心立他为太子,那边要让他从小耳濡目染。”
孙乾沉默了,他有一份私心,要么立陈妃的儿子为太子,要么是洛妃的。况且对孙稷,他心有隔阂。
见他迟疑,太上皇眸色一深,缓缓道:
“你不想立他为太子?”
孙乾心中一动,立即道:
“并非如此,按照大庆规矩,稷儿就是太子,没什么立不立的。”
太上皇的手边是一盘棋,棋子仍在玉碗中。他看了孙乾一眼,捏起一枚黑子翻转:
“若你没空教养他,就放在寡人身边吧。”
孙乾猛然盯着他:
“父亲?”
太上皇微微一笑:
“他是朕的孙儿,你不放心吗?况且寡人的身体还好,虽不是个好皇帝,可也受过皇家的教育,比一般的老师不合适些?”
孙乾暗道,你这样的皇帝,我还真怕带歪了太子。
他细细一思,摇头:
“太子之事可是重中之重,朕必须亲自教导!”
太上皇哈哈一笑,朝孙稷招手:
“那就问问他自己吧。”
孙稷欢快的踢掉鞋子上的雪屐子,跑到了太上皇面前,软糯的问道:
“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