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土匪的玩物,日子自是苦不堪言。稍好一些的,倒是金超的七房妻妾。
进了寨门,左侧一排木屋,是一众土匪的居处。右侧也是一排木屋,自然也是土匪的居处。而正中间,是一排五开间的木屋,乃是山寨议事的地方。议事厅的后面,就是金超的居处。
木屋内粗陋不堪,更透着一股莫名的腥气。秦重不耐忍受,不由伸手摸摸鼻子。
一间宽敞的木屋内,金超躺在床上,脸色依然煞白无血色,但人已经苏醒过来。旁边有两名女子,皆是二十来岁的年纪,皮肤白皙容貌秀丽。此刻,正战战兢兢地给金超喂药。
这两名女子,秦重昨夜已经见过,乃是金超的三夫人、四夫人,特意留下照顾金超。至于其他人,都被郎宗瑜关了起来。眼见秦重进屋来,两名女子浑身一颤,连忙躲去了一旁。
“醒了?”秦重拉过一张木凳坐下,盯着金超问道。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金超想坐起来,却是浑身无力,挣扎了几下颓然倒下。
“某有事问你,若肯老实回答,放你一马也未尝不可。”
“公子请问。”金超眼光闪动,不知想些什么。过了片刻,终是配合的说道。
“那些马,是怎么偷走的?”秦重单刀直入地问道。
“什么?”金超骤然一惊,身子猛地向上一抬,一下牵动伤口,顿时龇牙咧嘴地痛呼起来。借着呼痛,金超偷眼打量秦重,却不料正撞上秦重的目光,登时吓得他一个激灵,额头上冷汗森森。
“不肯说?”秦重咧嘴一笑,拳头紧紧一握,只听咔吧咔吧一阵骨节爆响。
“不?不,我说,我说。”金超自然知道,自己若不说,怕是死路一条。他还真没有那个胆气,敢跟秦重硬扛着不说。昨夜那两枪,已让他胆气尽丧,直到此刻也是寒气直冒。
他从过军上过阵,但也从未见过,拿枪尽往同一个地方扎地。郎宗瑜已被他归为残暴之人,而秦重被郎宗瑜称为老大,可见更加残暴。他只想尽一切讨好,好能留下自己这条命。
随着金超的诉说,那日偷马的情形也渐渐明晰。
金超有一个同乡叫常守义,在鄜州兵马都监麾下,任职虞候。金超落草之后,却不甘心就此当个土匪,总想着能被招安混个一官半职。因此舍出大笔钱财,联系上了常守义。
起先,常守义不爱搭理他。钱照收,事却不办。如此有半年多,钱财送出去无数。正在金超灰心之际,哪知竟有了好消息。常守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