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
秦重虎着脸,一副酷酷的样子。但是,他毕竟才刚过了十六岁生日,脸上的稚嫩,却是瞒不了人。一旁的女子,更有偷笑的。
“将军心善,每人发给十贯钱,我等感激不尽。”
“都是金超抢劫而来,无需感激。”
“将军,十贯钱着实太重,女子力薄,携带困难,能否换成银两?”
“这?”
秦重还真没想到,这时代铜钱颇重。一贯铜钱八百枚,十贯八千枚,起码几十斤重,装在筐里也得多半筐,瘦弱的女子如何背着行路?
“换,换成银锭。”
秦重吩咐一声,郎宗瑜应了一声,出去找人搬银子。秦重干笑两声,倒有些不好意思,对着秦婉儿拱拱手,以示歉意。
这举动,到让秦婉儿承受不起,慌忙还礼,脸也倏地红了。
“多谢将军。”
一众女子欢喜起来,七嘴八舌的道谢。
十五名女子,只有两人期待回家。包括秦婉儿,都没有提回家之事。秦婉儿已经无家可归,而其余女子,多半是惧怕家人邻里的羞辱。
虽想回家,却不敢回家。
这世道,对女子太苛责。名节之重,更胜生死。
“将军,听说你在找马?”
“不错。”
秦重闻听秦婉儿之言,陡然一惊。他这里毫无头绪,心里的焦急,早已烧的他嘴上起泡。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秦婉儿的手臂。
“我无意听到,不知是否有用。”
已经逃走的高庆此人,虽箭法高超,却是一个好色之徒。
在等待战马到来的日子,高庆没闲着,除了金超的妻妾,余下女子无不被他染指玩弄。但是,高庆尤不满足,将主意打到了秦婉儿头上。
秦婉儿出身官宦人家,气质教养如鹤立鸡群,深深的吸引高庆。
高庆有求于猫耳寨,金超的面子得照顾。是以,他没有明目张胆,而总是私下里调戏撩拨。而秦婉儿,甚至打算借助高庆,杀了金超。
那一日,高庆借着酒劲儿,又来纠缠秦婉儿。
高庆双臂一伸,拦住了秦婉儿。眼里血红,透着淫邪之光。
“小娘子。”
“高统领,还请自重,莫要再纠缠。”
“自重?哈哈,土匪窝里,你跟我说自重,岂不可笑?”
“你与寨主称兄道弟,这般作为,不怕坏了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