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年过去,贺霁川却一直不为所动,直到某次,她才从旁人嘴里得知,贺霁川有个找了个好几年的前女友。
难不成就是这个温迟?
“明珠。”
裴明珠动作一顿,转过身,眼底还带着不甘心,但最终没说什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迟站在洗手台前,将手放在流水下冲洗,身后,贺霁川倾身过来,轻而易举的将她压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台前。
“温迟。”
贺霁川压低声音叫她的名字,手指勾着她一缕长发,绕在掌心把玩,“该说你真是个好演员吗?”
两人贴得实在太近,贺霁川说话的时候,温迟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就这样落在脸上,带着温热的触感,让她一动都不敢动。
“也许只是贺少太好骗。”
她抬眸,琥珀色的眸子中清晰的映出贺霁川的影子:“毕竟,后来我骗过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像贺小少爷你这么好上钩。”
贺霁川蓦地收紧了掌心,温迟头皮被扯得一疼,但忍着没叫出声来,继续说:“而且,严格来说,那一晚也不算我骗了你,毕竟你是真的睡到了,不是吗?”
话音刚落,眼前的男人就冷笑一声。
“钱货两讫……你是这个意思吗?”
温迟没说话,算是默认。
她实在不想和贺霁川再产生什么牵扯,会让她想起更多痛苦的回忆,如同拔出萝卜带出泥。
短暂的几秒沉默像是过了几个世纪,终于,贺霁川放开了她,嗓音冷到了极点:“那你还真是好本事。”
说完,贺霁川转身就走。
听着脚步声远去,温迟像是被一瞬间抽去了浑身所有的力气,撑着墙才能站稳。
赛车场建得偏僻,又是私人地界,不好打车,温迟走了大半天才叫到一辆滴滴,坐上车后觉得脚后跟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才发现已经磨出了三四个水泡。
温迟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
温国成去了公司,宋琬还在外面和那几个阔太太打麻将,当然,用她的话来说,是结交人际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可以清静半天。
温迟坐在床上,用针小心翼翼的挑破水泡,还没来得及敷上药粉,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是温沅的号码,但接起来后,是个陌生男声。
“喂?是温迟小姐吗?你妹妹温沅在我们这喝多了酒,能麻烦你来接她一下吗?”
温迟